侯君束似乎还想说话,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巡骑营头领张亮赶紧上前立在了此人与张行中间,并擡手示意,请他离开。周围随行巡骑也都拥了上来,直接按刀围住。
侯君束无可奈何,而且他委实有些发懵,实在是不理解为什幺好好的出使活动几句话就弄成这个样子?
不是你张首席刚刚说的吗?能少死人还是要少死人的。
稀里糊涂被赶走后,其人还能听到那张首席对沿途招待自己的张亮进行训斥……这就更让人难堪了。
「你怎幺能随着他让他自行去拜会张头领?」张行面色确实不渝。
张亮一愣,醒悟过来,也是一时讪讪。
孰料,张行随即努嘴示意:「追上去,埋怨一下此人,顺便告诉张金树,让他想法子把张头领的家人接过来。」
张亮恍然,立即转身离去。
这个时候,张行方才来看张公慎:「公慎,没必要委曲求全的。」
「首席想多了。」张公慎连连摇头,却又正色来问。「首席难道是为了我的脸面才拒盟的吗?恕我直言,国家大事,若是因为我私人缘故而有些偏差,那反而让我惭愧。」
「何至于此?」张行连连摆手。「河北之事,一年内咱们都不会动刀兵,翻脸也好,结盟也罢,于此时而言只是敷衍哄骗北面两家的手段,公慎不必有负担。」
张公慎这才放下心来。
另一边,张亮追上侯君束,却是立即让周边巡骑回避,然后只与对方两人并马,这才低声埋怨:「侯将军,我看你是名家之后,又豪气过人,这才与你方便,结果你怎幺是个被排挤出来的?复又连累到我身上?」
侯君束莫名其妙:「如何说什幺排挤?」
「你若不是被排挤,怎幺能出来做这活?」张亮冷笑一声。
「如果说出来做公事就是被排挤,你们那位谢总管未免日日被排挤了。」侯君束即刻反讽。「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外面?」
「何必自欺欺人,那是一回事吗?」张亮嗤之以鼻。「你也知道人家是总管?而且谢总管在外面,哪家不是奉若上宾?又何曾说话没人撑腰?你自是北地厮混,也该晓得,当日谢总管请来上万北地援军,救了我们全帮命数的事,这是何等功勋,还排挤?再加上还有位实际上是宰相的陈总管做后台,便是想排挤,谁排挤的动?」
侯君束这次并不驳斥,只是默默打马。
「你晓得刚刚我们首席呵斥我什幺吗?」见此形状,张亮想了一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