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兵力都足称雄厚。
实际上,城西的营地里,兵马数量足足过万,对应的,此处将佐也是最多的,来源也最驳杂。
这种情况下,这些人留意薛常雄的反应和动向,也属于常理之中。
回到眼下,数骑来到城西大营,分散而去,其中两骑则直奔此营中军处,来到一面高字大旗前一起下马,然后一个往夯土将台上走,一个往将台后面的中军帐中来走。
很快,一名年轻将领从中军帐中走出来,上了将台,阳光一照,才看到他面色铁青。
「叔父,总管真要背信弃义,去偷袭人家吗?」年轻将领来到将台上寻到一人,明显言辞失控。
「总管过不了那个坎。」将台上立着的大将,正是如今的幽州军第三号人物高湛。
高湛一开始就是河间大营的重要人物,窦丕战死、河间军大举征募河北本地士卒后,地位就更是明显……如今自然是西营的主心骨。
至于喊他叔父的,也不是姓高的,而是一个姓铁的,唤作铁子成,乃是高湛妻族在信都的世交子弟,如今也是一个郎将,被高湛用作心腹使用。
「这个坎那个坎,什幺大丈夫生于世间……谁不知道他就是拉不下脸对上陈司马?!」铁子成一口戳破。
高湛沉默了一下,正色更正:「不管如何,那件事是陈司马做的不妥当……」
「我不以为然。」铁子成扭过头去。「陈司马那事,到底是他薛大将军处事狠戾,行事不公!」
高湛叹了口气:「上下尊卑摆在那里,当时陈司马是臣,总管是君,以臣悖君,怎幺都是臣的过……」
铁子成闻言狞笑一声:「便是退一万步说,是陈司马叛了他,他拉不下脸,可为何要拉着我们河北人与他送命?!」
这一次高湛没有驳斥,而是沉默以对。
「叔父。」铁子成见状进一步言道。「陈斌过去,就是执掌太阿的南衙相公,王伏贝过去,也能靠军功升到大头领,冯公也是行台副贰领太守……我不是说叔父你去了就如何,但无论如何都能讲人家张首席是个有度量、用人不计出身的人吧?无论如何,咱们到了邺城,总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吧?以你在河北本地的根基和威望,保底也是王伏贝那种军将,往上则是上无止境的,何必在这里为这位总管吊死?」
「子成。」高湛认真听完,终于开口。「我晓得因为冯公的缘故,你与黜龙帮接触良多,也晓得你的一些道理,大局如此,我是不会强做遮掩的……可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