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何不押送过来?」白横秋冷冷来问。
张岳不敢怠慢,赶紧正色行礼:「不瞒陛下,这是因为俘虏中并无队将以上贼人,按照常例与军法,押来也无用。」
白横秋愈发严肃:「两家十几万人打了三日,竟无一个队将俘虏?」
「是。」张岳愈发小心起来。「陛下,杀伤是有的,而且有多处,但俘虏却无。」
白横秋面色铁青,但到底无话了。
旁边此行副帅白横元见状,赶紧在座中来劝:「皇帝何必为此小事计较,一场乱战,也没有围歼,都不好收拾战场的。」
白横秋到底给自己这个堂兄兼第一宗室大将一点面子,微微颔首。
而下方赵孝才早就扔了那个环,复又拎起一个铁牌来,打量上面字迹,心中惊讶,却没有再开口。
白横秋何等修为,早就察觉,立即来问:「赵将军,不要因为我发脾气就遮掩什幺,我不是曹彻……经历过前朝,谁敢学他?」
赵孝才立即点头,然后站起身来,将手中铁牌向前递到了御案上,语气复杂:「陛下,黜龙贼的号牌竟然做到了后备营的正卒。」
白横秋摸着那铁牌看了一眼,果然上面清楚刻着「黜龙帮众,大行台直属后备营正卒王大河」,再翻开背面,上面赫然又刻着「二七七三二二」一串数字……也是不由心惊。
下方也不由议论起来。
正在这时,外面通传,前线大将司清河到了,而司清河既入,立即恭敬下拜:「陛下,前线急报,微臣不敢怠慢,一定与陛下面告……张贼来了,其人那面红底『黜』字旗应该是昨夜到的新温城,其左膀徐世英也来了,加上前日就参战的其右臂雄伯南,黜龙贼军事中枢已经尽数到了沁水前线,而且看样子似乎是要放弃北面部分战场,往温城城下汇集的意思。」
此言一出,帐内众人压不住的喧哗起来。
没办法,虽是惊叹张行来的这幺快、这幺坚决,却也不好多说什幺,都只说温城保不住了。
「温城肯定保不住了。」白横元捏着胡子分析道。「对方既然集结,温城孤悬在敌阵后方,张行、雄伯南,魏文达也在,不晓得牛河在不在,拿下此城易如反掌……我以为,此时应该也赶紧收缩兵马,要害是控制河内城,卡住北面石山,按照原计划引他来咱们大阵当面,看他敢不敢为东都拼命?」
「白将军说得好。」窦琦插嘴道。「咱们之前就有计划,若黜龙军来的慢,就控制沁水,顶住他们,从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