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不见幽州突骑,只有一个幽州出身的宗师魏大刀在,倒是河间降人颇多,可见黜龙军刚刚降服他处,真正能动员、管理的地方只到滹沱河……但要臣来说,这都是狗屁!黜龙军只是碍于战场狭窄,不能施展全力,所以干脆隐藏起来误导我们而已,一旦他们从晋北、江南处打开局面,便会势不可挡!」
话到这里,张世本再度叩首,言辞恳切至极:「陛下!眼下是最好的机会,趁他不备,趁他自家大意,只拿这些兵马来,咱们一战而胜,便是豁然开朗!否则的话,一步步跟他们对下去,咱们关西人便只有满盘皆输的局面!」
这话说得更离谱了,白横秋终于也有些掌不住,微微蹙起眉来。
白横元忍受不住,扶刀上前:「张公,我多问一句,咱们现在局面总是西魏对东齐的格局吧?东齐当年还握有东都呢,一开始还是东齐入关打我们呢,最后不也是我们胜了吗?怎幺到了如今,我们主动来打他们,却成了我们一开始便在弱势呢?」
「不错。」韩长眉也插嘴道。「若是张公指着强制筑基的道理,说往后几年他们的修行者越来越多,或者指着幽州、北地,说他们将来能控制局面,势力越来越大,所以这一次不能胜,往后我们要苦上两三年,我是认的……可现在不是咱们占优吗?便是之前一战,也是我们锋矢阵攻过去,他们狼狈之下用尽了手段守住了局面而已,谈什幺此时不胜满盘皆输呢?」
张世本在地上擡起头来,几乎是翻身坐在那里环顾四面,然后气急败坏:「诸位,你们既然知道这些,难道还不明白吗?当年关西能胜东齐,是因为东齐那里仗着自己地大物博人多,肆无忌惮,到处浪费人力物力,而关西则开创了府兵,尽全力动员出了关西的底力!可如今却是反过来,人家黜龙帮的制度才是更能动员更多人、更多钱货、更多高手的,强制筑基就是个明证呀!偏偏人家地盘也比我们大,人口也比我们多!此时真是最后机会!」
「张公危言耸……」韩引弓也要出言驳斥。
「危言耸听个屁!」张世本气急,以手指向周围诸将。「你们真是自大惯了!之前数代关西英豪的成就与你们何干?一个个只是仗着父兄的恩荫,如何能比得上对面草莽中历练出来的豪杰?!真以为祖上英雄自己便也是?说句难听的,便是咱们关陇的英豪,不也去投了黜龙帮吗?张世昭、白三娘、曹铭都去了!牛河都去了!对面版筑难道不是何稀造的?!如何只留下你们这些废物!」
「够了!」白横秋终于听不下去了,直接呵斥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