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宗师这份上,单纯的心血来潮也好,掌握了一些真气法门也好,是能感应一些事情的,更不要说是晋升大宗师这种要害了……谢总管,我明白告诉你,我从第一日见到对方浮江而下时便晓得,这位当庐主人与此地就是我成大宗师的契机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谢鸣鹤恍然。「所以,这大江上的事情,乃至于全天下的事情,甚至是几百年乱世的结果,竟是要由两个人心情、机遇来定了……可这跟张首席平素的话好像不搭呀。」
白有思再度回头来看对方,失笑摇头:「谢总管这话诛心。」
「不是故意调侃,而是真的发懵。」谢鸣鹤正色道。「这种局势还能如何?」
「首先……」白有思转过身来,同时伸手在栏杆外侧布上了一层真气障壁,语气也严肃了起来,却似乎张口便是一句废话。「这种局势并非无解,实际上我觉得胜机恰恰就在这个晋升大宗师的契机上,谢总管想一想,我晓得的道理,韦胜机也肯定晓得……不然也不会隔三岔五凌空一剑,察觉到我没露出破绽后便放弃。」
谢鸣鹤没有说话,他还是有些没饶过来。
「道理很简单。」白有思不由叹了口气。「韦胜机想做大宗师想疯了,这是他的心魔,说不得关西那边主动给他派个宗师他都不乐意,而我呢?我没那幺着急做大宗师……所以,何妨放弃这个机会,利用对面的纹丝不动,请谢总管替我寻个外援过来,直接败了他?」
谢鸣鹤愣了足足两三个呼吸才反应过来,眼前这位的意思很简单,她愿意放弃成大宗师的机会以寻求此间战事的突破。
但是话说的轻巧,大宗师的契机也可以放弃吗?
这当庐主人之所以入魔,不就是他许多年都不能成大宗师吗?眼瞅着太阳西斜,自然不安,以至于成了心魔。
似乎是看穿了对方想法,白有思坦荡以对:「就像谢总管说的那般,千百万人的性命,天下大势的走向,凭什幺要系在我们两个人身上?若是大宗师不能以人为本,妄图以一人来定兴衰,那这样的大宗师别人爱做去做,我是不会去做的。」
这算是一个解释,谢鸣鹤连连颔首,也不再计较那些,而是直截了当来问:「所以白总管的意思是让我去劝说操师御来助你?」
「不拘是谁。」白有思明显思虑妥当。「正是要借谢总管的人脉地位,替我寻来援军,当面破了对方!当然,操师御自然是最方便的一位。」
谢鸣鹤再三点头,不顾连日赶路辛苦,即刻应许:「我这就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