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但谁让自己是代价呢?
偏偏这事还是司马正挑起来做威胁的,真有个万一,也算不到其他人头上……而且就现在这个局面,你还真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撤咋地?
退一万步讲,对面伏牛山麓设大本营的白横秋都没走,你想走也不可能呀。
埋怨张行一开始就不该来河南出兵?
这更胡扯了,一开始吃淮西六郡的时候怎幺没见到谁反对?反而是有人争功,有人担心迅速打进长安会不会导致头领数量的分配出现问题呢?
于是乎,会议在一种极为不安的气氛中顺利进行了……张行说的话没人反对,就应该这幺做,也只能这幺做,但所有人,全都脸色铁青。
眼见如此,张行沉思了一会,没有着急散会,而是忽然来问:「咱们着急,咱们不安,白横秋没道理稳如红山吧?」
这不是废话吗?
「他肯定跟我们一样。」单通海又开始瓮声瓮气的说话了。「不安归不安,也一定会在南阳这里钉死的。」
「我的意思是,反正他比我们更难受,为什幺不能加一把火?」张行认真道。「比如,这不是司马正要我们议和吗?我们为什幺不假装想议和,绕过司马正主动与他议和呢?」
「他……」
「反正我们不走,他要是万一信了,撤了,我们便直接吞取南阳;他要是不信,不撤,也让他难受一下,让关西人内里更糟乱一些……诸位,咱们根底上还是在跟关西人争天下,争天下本质上便是他们崩摧了,咱们还活着,倒也未必要学司马正一定风度翩翩,甲胄鲜明,对不对?」
「我是怕我们议和的消息走漏,咱们内里军心生乱,南阳那边那口气也绷不住。」牛达诚恳来言。
「无妨,咱们不走正经路子,各方面该如何就如何,万一下面有传闻咱们就说是司马正的计策,反正都要应对司马正这一次的事情。」张行认真言道,然后稍微一顿。「就是要白横秋更不好受!」
「首席想如何做?遣谁为使者?」牛达追问道。
「不用正经使者,也不用正经法子,白横秋到底是我岳父,遣人送他一盆鸡汤便是。」张行俨然是刚才起主意时便有了想法。「当然,要是还用间谍,让张金树去用一下。」
几位龙头面面相觑,但有总比没好,也只能顺从。
其实,他们不晓得是,张首席此举,固然是要直接施压白横秋,但更多更直接的是为了眼前这几位龙头能稍作释放……面对艰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