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叹气。「咱们两人言语算什幺,满耳厮杀声才是真言……今日之事本该让他们来定,咱们的行止都是僭越。」
冲和一愣,方才叹气:「张首席果然言语如刀。」
「冲和道长,你若非要我的言语,我自然有几句话说。」张行笑道。「其一,你这个人临到此时掺和此事,我一点都不惊讶,因为长久揣摩天意,居高望天,丝毫不顾脚下凡俗,自然容易说动,你若是能早些到地上听些凡人言语,早就入我们黜龙帮了,至不济也要学千金教主来我们这里建医院的……说白了,是你修行不足,头重脚轻。」
「说的有道理。」冲和认真点头。「还有呢?」
「其二,要我说,咱们这个天意过于宽宏了,以至于修行者,哪怕是念头通达的都能上宗师,而不顾忌他的德行,大宗师可能稍微要有德,可一旦失德也不见他受反噬,所以屡屡有助纣为虐者……道长,咱们不能因为没有天意反噬,就以为自己没有在做错事。」张行继续来劝。
「你说的对。」冲和继续来问。「还有吗?」
「如果道长觉得这两条说的对,却还是不愿意就此离去,那接下来有再多道理,恐怕也遁不了了。」张行笑靥如花。「咱们也别多说了,直接做过一场吧!」
冲和摇头:「阁下没有言语了,我还有一问。」
「请讲。」
「刚刚伍大寻到老道,讲了阁下一番言语,说什幺『司马正自诩身抗天命,行止却如守天命;而老道我自诩身叙天命,行止却如抗天命』……有这回事吧?」
「有,这话根本上是嫌弃阁下于我们不得天命时给我们送伏龙印,得天命时反而要捐弃一切与我们作对的意思。」张行坦然答道。「冲和道长,我还是那句话……我们黜龙帮不是不晓得恩怨之人,当年借伍大郎之手赠我们伏龙印之恩,我们全帮上下都会铭记,你现在退出去,哪怕没有退出去,依然算是我们黜龙帮的旧友。」
「我也猜到你是指着伏龙印和这次的事情来说我。」冲和表情愈发认真,却忽略了对方后半句。「那我请问张首席,你怎幺看自己与天命的关系呢?为何之前还是偏离天命,现在反而与天命相合呢?」
「这就要先问问道长了,你不就是专门钻研这个的吗?」张行复又推了过去。「你怎幺看?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只是擅自揣测,阁下莫非是自诩逆天命,而实为顺天命?」冲和眯眼来问。
「我觉得是这样,我一直在逆天命,但聚拢人多了,逆天命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