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是要负责的……」
窦立德眼睛一亮,却耐住了性子,司马正更是无动于衷。
「第二个是去登州。」张行眯着眼睛道。「迟早且一定要讨伐东夷和妖岛,让天下抵定!而妖岛小而孤悬,真要与这天下最后抗拒统一之辈决战,就是在东夷!得有个人去那里做准备!」
窦立德立即沉吟起来,司马正依旧平静,看不出趋向。
片刻后,窦立德直接表态:「其实哪里都无妨。」
这是真心话,留在东都入南衙,却不大可能在灭东夷前真的动摇原本大行台格局,无外乎就是监督陈斌的御史台,或者到地方上继续发挥自己优势……说白了,自己的政治影响力还不够大,同盟还不够牢固,这种情况下不掉队就行。
与之相比,司马正则明显有些不安,其人稍作思量,则缓缓摇头:「我一个降人,如何直接任用到这个地步?这两个位置都太重要了。」
「司马将军可是大宗师……」窦立德竟反过来劝。「何况刚刚首席已经说了,东都这里不止是司马将军一人,那位王代积的任用,不就是要从司马将军吗?你在东都入南衙,他也自然留在东都,你去登州,他自然也会去周边。」
司马正一时苦笑。
就在这时,秦宝忽然又起身,再度去开门,这次赫然是司马正的家人来送字画了。
众人放下俗事,一起装模作样来看画,打开一看,赫然是《七骏图》。
张行当场摇头失笑:「怪不得说这图有追溯,乃是我当年送给老柴的,请他遮护月娘……老柴在哪里,如何卖了这画?他儿子柴愈去年见时不是还挺妥当的吗?」
「正是晓得我要来,柴愈专门给准备的。」司马正也有些无奈。
他本以为是什幺别的追溯,却不料这幺直接,竟是当日张行行贿送过去的,但这不免又引出刚刚的话题——何止是一个王代积,这柴愈不也正要靠着自己吗?老柴再尴尬,不也捏着鼻子让儿子将自己三年前就收起来的画给送出来了吗?
房玄乔那种自己有规划和目的的,反而是极少数了。
只是……只是司马正到底是被自己七叔给推到眼下的,心里那个坎还是有些堵塞的,委实不能像其他人这般顺遂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自然是窦立德,他既得了确切消息,放下心来,又大略猜到司马正的别扭处,所以也不多提那事,接下来只是说些闲话来吃饭而已。
张行也随手将画摆到身后鸡窝上,只用罗盘压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