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胎,郡中、锦衣骑、什幺鲸帮,各自心不齐的,何论去做事?况且,如此大股盗匪,怕是还要看地方军镇的态度才行。」
「关键是……」秦宝咬牙以对。「有个事情,我心里过不去这个槛。」
「粮食?」张行脱口而对。
「不错。」秦宝叹气道。「要是粮食被劫了,朝廷再让七郡补上来怎幺办?」
「那我反过来问你。」张行认真以对。「中原今年遭了战乱你是知道的,而且今日你也听到了,离朝廷稍远的谯郡这里,几个山上就都有了山寨……山寨的人是不是比伏牛山里的人更无辜一些?大冬天的,他们不饿吗?粮食被他们劫走就不是活人命了?」
秦宝犹豫了一下,继续认真来说:「三哥的话是有道理……但是七郡那里一旦再行征发,官吏上下其手,再加上道路问题,实际上的消耗是比船上粮食更多的;而这边,到底是贼,贼窝里的人,之前是良民,可做了贼,哪里还能是个好人,十个里有九个都是不干活的……我之前在伏牛山中可怜那些人,是因为他们没有丢了庄稼。」
「你说的更有道理。」张行认真听完对方言语,连连颔首,以示赞同。「所以咱们现在不还是在尽量秉公护卫船队吗?而且,秦二郎,你既然这般说了,我却还有两个新问题问你。」
秦宝立即肃然,就在火堆旁坐着拱手:「三哥请讲。」
早已经听呆了的周公子也不由肃然。
「七郡再行征发、官吏上下其手,甚至包括你说的道路消耗……本该如此吗?」张行幽幽以对。「还有,中原腹地,山上的贼,到底是怎幺来的?是谁逼的他们不事生产的?他们原本难道不想老老实实在家男耕女织吃自家粮吗?」
秦宝欲言又止,只能黯然低头。
而就在这时,火堆旁的三人,外加旁边火堆旁一直竖着耳朵来听的其他四名巡骑,几乎齐齐擡头,因为他们清楚的听到,有人踩到了外围的枯枝,而那是他们专门在树后摆着的一种简单警戒。
当然,也可能是兔子。
但过了片刻,竟无半点动静再来,也不晓得是不是这兔子忽然呆住了。
「抓回来。」张行端坐不动,只是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炭笔。「如果有后手麻烦,就吹哨,请巡检出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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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