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「真武玉牒,关乎一宗法脉……怎幺会落到这个小鬼的手里?他甚至都不算你们真武山的弟子……」
余凫眉头皱起,露出疑惑之色,旋即问道:「真武玉牒,到底有何特殊之处?」
「当年佛门禅宗二十八祖达摩远来中土,一苇渡江,赴临嵩山少林,从此禅宗便在北国生根发芽,达摩也成为中土禅宗初祖……」白不染话锋一转,不论道门,却说佛事。
「此后达摩衣钵先后传给二祖慧可,慧可传三祖僧璨,僧璨传四祖道信,道信传五祖弘忍,最后弘忍将衣钵传于六祖慧能,历经五代,六祖方才完成达摩遗志,法传南国……」
「至此之后,禅宗便成为中土佛门影响最深远的一脉,直至今日,信众何止千万?」
言语于此,白不染稍稍一顿,缓缓睁开双眼,混黑的眸子里泛起一抹精芒。
「佛门衣钵尚且如此……我道门深植本土,传承何止千年?真武玉牒,关乎宗法传承,并非象征意义那幺简单,祖师玄机深藏,内中奥妙,实在不为外人所知……」
「王失其鼎,必失天下!?」余凫想起一段典故,关乎冥冥气运之说。
「除此之外,真武玉牒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。」白不染压低了声音道:「关于八十年前,道门的一桩旧案。」
「你是说……」余凫面皮猛地一颤,好似想到了什幺。
「普天大醮,道门大劫。」
只此一言,办公室内突然陷入沉默,恍若死水寒潭,无论是白不染,还是余凫,脸上俱都流露出凝重之色。
八十年前,天下道门高手齐聚龙虎山,原本是为人间祈福的法会,谁曾想却成为道门大劫,道门传承因此断代,诸多法脉成为绝响。
「怎幺会这样?」余凫沉声道。
对于八十多年前的旧案,他也只是有所耳闻,据说天下道门精英,几乎九成命丧于此,真武山上一代五位天师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……
「普天大醮,不是灵请诸神,赐福人间的法会吗?」
「没有人知道……听说当年楚老头也曾随师长赴会……诺大的龙虎山,天下道门那幺多高手只有他活着走了出来,抱着他师傅的一只血手……」白不染摇头轻叹。
「当时……那只血手紧紧握着的便是真武玉牒。」
言语至此,白不染缓缓直起了身子,幽幽地看向余凫:「老余,那东西不仅仅关乎真武法脉传承……」
「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