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……
几乎同一时刻，诸般异象尽都消散，张凡元神回归身窍，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下一刻，张无名方从门外走了进来，他眸光凝起，看着盘坐中央的张凡，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。
“三尸道人，不愧是天下第一，才智当真绝顶啊。”张凡轻语，深邃的眸子如苍天几许，难见深浅。
三个月来，他一直在参悟那所谓的【造神】之法。
凡门麾下的道观之中都要立【凡王】神位，如此一来，相当于一脉法坛，他坐镇铜锣山，也能汲取各地香火，修炼元神。
最关键的是，凡王的神位开始有了香火，有了祭拜。
“在古代，唯有帝王才有封神的资格。”张凡忽然道。
漫长的岁月光阴之中，许多神祇都是由人间帝王授封，飨受了人间香火，代代相传，才有神位仙名。
譬如【三大伏魔帝君】中的【关圣帝君】，便是在明万历年间受封【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震天尊关圣帝君，成为道家护法真神。
又如同为【三大伏魔帝君】的【驱魔真君】钟馗，早在唐朝封神，到了宋代又追封为【翊圣雷霆驱魔辟邪镇宅赐福帝君】，专司捉鬼斩鬼。
在古老岁月，封神之道乃是人间天子专有的权柄，奉天承运。
可是【造神】不同。
张凡这种路子，在古代被称为“外道”，乃是“淫祀”。
“非其所祭而祭之，乃为淫祀。”张无名摇头道。
“古代淫祀，多为蛊惑人心，祸患人间，所以历朝历代的帝王都要禁巫蛊，除淫祀，废杂神。”
“可是你不同……”张无名看着张凡，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。
“以活人之身造就神名，专以元神飨受香火……”
“天底下唯你一人。”
说着话，张无名忍不住问道：“你修炼此法，感觉如何？”
“我听说有些地方，凡王的名声已经传开，难道真的是有求必应，心想事成？”
正因为有求必应，名声才会渐渐传开，信仰越广，香火越盛。
这种祭祀本尊的香火，与各地道观采补的香火可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“心想事成！？”张凡笑了。
“人人都可心想事成，你也可以，哪怕你想要成就纯阳都可以。”
张凡的话语透着一股神棍的气质，让张无名都不由愣住了。
“成就纯阳？只要我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