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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斯科,沃舍夫斯基的私人庄园,送走最后一批带着谄媚笑容的访客,厚重的木门缓缓合拢,隔绝了外界的声音。
杜马即将举行大选的风声已经放了出去,他这位民族主义谠的领袖,俨然已是克里姆林宫新主人的最热门人选。
无数投机者蜂拥而至,试图在这艘看似即将起航的权力巨舰上抢占一席之地。
然而,此刻书房内的沃舍夫斯基,脸上毫无志得意满的神采,只有压抑不住的震怒。
他举着电话焦躁地踱步,昂贵的波斯地毯被踩出凌乱的痕迹,最终停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窗外是莫斯科阴沉的天空,铅灰色的云层低垂,仿佛随时要压垮这座城市。
「马卡洛夫,你做的太过分了!」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鸷的声音,「鲍里斯,注意你的语气,不要觉得你马上就是娥国总统了,就能对我大呼小叫。」
沃舍夫斯基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威胁,他的语调更高。
「你这个疯子,为什幺要用飞弹攻击总统专机,诺维科夫已经死了,上面至少有几十个无辜的人。」
「无辜?」马卡洛夫嗤笑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。
仿佛在说,『策划核战争时,你怎幺不谈谈无辜?现在倒装起圣人了?』
沃舍夫斯基没有理会对方的奚落,沉声说道,「现在做这种事就是节外生枝!愚蠢透顶!」
「你知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少麻烦?国际调查?内部清查?我们……」
「麻烦?」马卡洛夫粗暴地打断他。
「鲍里斯,你以为炸掉几枚核弹,再把黑锅扣在死人头上,你就赢了?天真!」
沃舍夫斯基的瞳孔骤然收缩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脑:「你……什幺意思?」
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仿佛怕被书房外的人偷听。
「那个代表团中有我的人,他告诉我在诺维科夫出事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,哪怕是尸体都是卡嘉.佩楚科维奇亲自检查的。」
沃舍夫斯基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几乎窒息。
他踉跄一步,扶住冰冷的窗框,「你……你是说……诺维科夫……可能还活着?!」
这个念头一旦浮现,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。
如果诺维科夫没死……那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叛国。
「很难说,不过还是保险一点,如果专机降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