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,什么都不用想。
坐上了龙椅,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过。”
“皇兄这是心系万民、日夜为国事操劳,天下百姓无不敬仰。”
景啸安轻轻接过话:
“我们是老了,不过朝中年轻俊杰辈出,亦是幸事。
我看景翊景淮两个晚辈就不错,还有景霸,都能为陛下分忧了。
噢,对了,昨日入京在城门外我见到了那位玄王洛羽,不错,英姿飒爽、威武不凡,武成梁有个好儿子啊。
陛下说他一介武夫,怎得会如此命好?”
提到武成梁三个字的时候,景啸安明显加重了几分语气。
“他命好吗?”
景弘目光微凝:
“四个儿子全都死在了战场,就剩这么一个独苗,他是我大乾的忠臣啊。”
“他是大乾的忠臣,那洛羽是吗?”
景啸安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,殿中陡然陷入一片寂静,犹如木头桩子一样戳在边上的吕方吕公公下意识地弯下腰肢。
“害,说到哪儿去了,闲聊而已,陛下不必多想。”
下一刻景啸安就呵呵了几声,然后躬身行礼:
“臣弟远来,车马劳顿,身子骨实在是扛不住了。若陛下无事,微臣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
“臣告退!”
景啸安就这么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大殿,拐杖戳在地板上咚咚作响,直到人影彻底消失。
景弘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,许久之后轻叹了一口气:
“唉,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是没忘啊。”
叹气声在殿内有悠悠回荡,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“吕方,你说当年朕做错了吗?”
“陛下是天子,是大乾之主,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“朕是天子,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景弘重复了一遍,眼神逐渐变得诡异起来:
“给淮王、玄王的旨意传过去了吗?”
“已经传了,请两位王爷明晚入宫面圣。”
吕方立马回应道:
“明日陛下是一起见,还是分开见?”
“分开吧。”
景弘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:
“让玄王先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