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合规的。我们也没有特别的办法,只能劝你们碰到他们保持耐心,有需要就报警,不要主动失态,不然他们就要报警了……”
老周又和谢渊聊了几句,确认没有大事之后,就离开了。
谢渊关上房门,给沙发上的母亲倒了杯水,随后默默把餐桌收拾好,锅碗洗净,回到沙发上。
王亚芳面色暗淡,气息萎靡,仍然有些喘气。
谢渊叹了口气:
“妈,我们借了他们多少钱?”
“不、不算很多,五十多万。”
王亚芳低声道。
谢渊皱着眉头,五十多个?
按那个利率,每月老爸的工资还利息都很勉强。
五十多看似不算天文数字,但是已经是谢渊一家卖车卖房、借遍亲朋好友后,再借的钱,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谢家已经没地方去补这个窟窿了,只能勉力维持。
本来谢家双职工家庭,父母收入不算高但是稳定,有车有房有存款,每年还能旅趟游,妥妥的中产家庭。
但是谢渊这一出事,销太大。天天在icu里躺着躺一个多月醒不来,父母一睁眼就是几万如流水出去,又不愿放弃任何机会,就这样一直住着。
虽然等到了奇迹,但是家底已经完全掏空。景区虽然给了赔偿,但是那个大旅游集团的法务不比贷款公司差,赔的钱显然不可能覆盖icu的全部费。
看似美好的中产家庭因病返贫,甚至到了破碎边缘。
若是普通的病症甚至大病可能都好,医保多少能报销;但谢渊是半植物人状态,这哪怕是富人都不一定接受得了一直陪护,除非是车王那样的身家,吊了十几年命还能参加女儿婚礼。
若是谢渊再晚醒一段时日,恐怕父母不放弃也得放弃。
谢渊安抚好母亲,让她先回床上休息。
大流感之后,原本健健康康的母亲也有些虚弱了,再加上照顾自己这一个多月,老得很快……
谢渊吐了口气,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,紧皱眉头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又是敲门声响起,谢渊开门,看到了物业和居委会的人一齐来。
“额……小谢是吧?你家大人呢?”
“我是成年人,你们说吧。”
两个大妈对视一眼,咳了一声:
“是这样,你们是搬过来的,本来不是这边的住户。邻里邻居的,对你们也不熟悉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