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了。
“怎么啦?你们只是想在省里的领导面前露个脸?”
“不是来镇上救援来的?”
黄显达声音不冷不热地问道。
耿晓波想找理由的心被彻底封死了,只得硬着头皮,带着几个部门的同志,朝着井口走去。
现场一时间就只剩下沙景春和孙伟山了。
孙伟山心在打鼓,做贼心总是虚的。
何况赵志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,外面的一切工作,孙伟山应付不了啊。
陈默把孙伟山的神情全看在眼里,突然就冲着他说道:“孙镇长,现在就只有我和黄书记还有沙镇长在这里了,说吧,矿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陈默防不胜防的问话,把孙伟山吓得脸色都变了,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但很快意识到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怂。
“陈县长,您、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矿难不就是意外吗?早班下井的时候,突然就瓦斯爆炸了,我们第一时间组织了救援,赵书记就是冲在最前面,才受了伤。”
“至于井下的情况,只能等赵书记醒过来,你和黄书记再问他,我和景春镇长下到井下时,只发现了九具尸体。”
“这个,景春镇长可以作证。”
可陈默显然没打算放过孙伟山,他往前逼近半步,目光像钉耙似的钉在孙伟山脸上,冷冷地说道:“意外?孙镇长,你摸着良心说,这起矿难是意外吗?”
“还有,早班下井多少人?晚班又是多少人?”
“早晚班的班长是谁?人呢?”
孙伟山心一横,应道:“陈县长,我是分管矿山的副镇长,可矿工名单,我哪里清楚?”
“这样吧,我去镇医院,把老叶接出来,具体人数,名单,老叶才清楚。”
“景春镇长,矿山的事情,也不是我孙伟山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说到这里,孙伟山忽然梗起脖子,音量莫名拔高了几分,像是给自己壮胆,又像是故意说给黄显达听的。
“陈县长,你是县里的领导,我敬重你,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!”
“我孙伟山就一个分管矿山的副镇长,矿上的人、财、物,哪样是我能说了算的?”
“老叶是矿长,矿工的考勤、排班,都是他手下的人管着,我顶多就是开安全生产会的时候提两句。”
“现在出了事,您不问矿长问我?这不是为难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