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啥事了?”
孙伟山吼道:“被转移的人被陈默的人截了,游佳燕的便衣到处都是,再不走,我俩都得进去。”
王大海吓哭了。
“截,人都截了?那他们会不会说我分管安全的事,还有木柱的事情?”
孙伟山更火了,冲着表舅又发火道:“废话,他们肯定会说。”
“现在想这些没用,现在不是怕的时候,你要是被抓了,不光你自己,你家那口子和孩子在镇上,你想让他们跟着受牵连?”
孙伟山这话像针一样扎进王大海的软肋,他在青山镇住了快二十年,老婆孩子都在这儿上学、上班,要是他被钉死在矿难上,家里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。
“可我,我往哪走?”
王大海哭着问。
“随便,往邻省跑,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先躲着。别坐火车汽车,找熟人借辆摩托车或者三轮车,走小路。”
“赶紧走,别等天亮。”
孙伟山说完,“啪”地挂了电话,根本没给王大海再问的机会。
孙伟山打完这个电话后,转身冲进里屋,胡乱抓了件外套套上,又从床底下摸出个旧帆布包,塞进几沓现金和身份证,连换洗衣物都没顾上拿。
孙伟山没敢走大路,沿着屋后的小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。
赵志国说让他往西边走,边界有人接。
可孙伟山心里没底,赵志国的话能信吗?
孙伟山现在像只被赶进绝路的耗子,只能凭着一丝侥幸往前窜。
孙伟山沿着土路跑了不到两里地,他不敢开手机导航,只能凭着记忆往西边的山坳里钻。
赵志国说过,那边有个废弃的采石场,会有人在那儿等他。
可越往深处走,心里越慌。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,由远及近,车灯在林间晃出刺眼的光。
孙伟山吓得魂都飞了,连滚带爬钻进路边的玉米地,趴在垄沟里不敢出声。
摩托车从路边驶过,他透过玉米叶的缝隙看过去,骑车的是个穿黑夹克的男人,侧脸看着有点眼熟,像是赵志国的远房侄子,以前在派出所当协警的。
孙伟山的心瞬间沉到了底,这人四下寻找着,显然不是接他的,而是要他命的。
赵志国根本没打算真心保他,只是怕他被陈默抓住,把自己供出来。
孙伟山不敢再等,手脚并用地从玉米地里爬出来,换了个方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