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的草坪,她的付出在他眼里,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垫脚石。
她曾信奉婚姻需要磨合,却误把磨合当成了磨损。
她磨掉了自己的喜好,磨掉了自己的边界,磨掉了对爱的感知力,以为这样就能换来相安无事。
可婚姻从来不是减法,不是减去自我就能拼凑出完美。
就像齿轮与齿轮的咬合,需要各自保持完整的齿牙,才能一起转动向前;若是一方磨平了所有棱角,剩下的只有空转的徒劳和磨损的疼痛。
她忽然想起刚结婚时,季光勃曾说喜欢她眼里的光,可现在的她,眼里还有光吗?
一双盛满了迁就与疲惫的眼睛,那束光早就被日复一日的自我牺牲给熄灭了。
账单还摊在餐桌上,季光勃的质问还在耳边回响,可梅颖的心却异常平静。
她终于明白,好的婚姻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,不是用自我感动堆砌的假象,而是两个独立灵魂的相互尊重与看见。
“季光勃,账单是谁给我的重要吗?”
“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才满意呢?”
季光勃此时猛地将账单摔在地上,指着梅颖吼道:“谁给你的,重要,当然重要。”
“要是你妹给你的,你问问她,她想干什么?”
“我对她还不好吗?她女儿的事情,完全是个意外,没有陈默那个狗日的搅进去,她女儿保研是铁板钉钉的。”
“哪里知道,陈默那个狗日的突然会把手伸手高校里去。”
“梅颖,你妹为这事就把这些当证据给你,她想干什么!”
“而你什么意思?你是兴师问罪?还是早就跟你那个挑拨离间的妹妹串通好了,就等着抓我的把柄?”
梅颖没想到季光勃这般理直气壮,她还以为她把这男人同自家小姨子搞到一起的事情,捅到他父母那头,他会害怕,现在看来,这个男人不可能怕,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怕字!
“季光勃,你怎么变成这样?”
“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姐妹的呢?我们姐妹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?”
“小锦那么单纯,她会保留这些证据吗?”
“反而是你,你自从当成公安厅的厅长后,权力让你膨胀得忘乎所以,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!”
梅颖的话一落,季光勃更加火了,他重新捡起账单,冲着这个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女人说道:“不就是几件衣服加上住了个酒店吗?”
“你妹想要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