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光勃听得心潮澎湃,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反击的路径。
杨佑锋这一套组合拳,不仅攻防兼备,而且极其阴狠毒辣,直接从规则和舆论层面发起攻击,让刘炳江陷入被动。
“高,实在是高!”季光勃忍不住赞道,但随即又想到一点,“可是,万一部里,或者更上面,不支持我们的定性呢?刘炳江也不是没有根脚的人。”
杨佑锋冷笑一声后,继续说道:“老季,到了我们这个层面,很多时候不是看谁更有道理,而是看谁动作更快,谁造成的既成事实更多,谁能调动更多的资源形成压力。”
“我们先发制人,把叛逃、行动失控、外交风险这些关键词抛出去,自然会有人跟进、有人附和。”
“刘炳江想要辩解、想要翻盘,就需要时间,就需要证据。”
“而我们现在最缺的是时间,最怕的就是谷意莹提供证据。”
“所以,我们必须在他拿到确凿证据之前,在舆论和程序上把他逼到墙角!”
“至于上面……”杨佑锋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说,“上面也希望稳定,不希望下面闹出不可控的大乱子,尤其是涉及境外的敏感事件。”
“我们把事情往下面人胡闹、破坏大局的方向引导,上面为了平息事态,很可能各打五十大板,甚至为了尽快平息,会倾向于支持先控制局面、调回人员的一方。”
“到时候,刘炳江就算心里有再多证据,也会被大局压着,难以施展。”
“等风头过了,谷意莹是死是活,证据有没有,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?”
季光勃彻底明白了,这是一场政治上的闪电战和舆论战,目的是在真正的证据浮出水面之前,就用程序和舆论的泥石流将对手淹没。
“我马上去办!”季光勃一扫谷意莹被人带走的郁闷,兴奋地说着,“部里和省里的关系我来疏通,定性文件我让人连夜起草。”
“他们想跟我们玩,我看他怎么接我这一招!”
杨佑锋见季光勃这么说,示意他稍安勿躁,最后补充了致命的一点:“还有老季啊,你联系阮振华,一定要给足阮振华要的东西,他想在江南做项目,你先用项目套牢他。”
“另外,让阮振华介绍你同曾家搭上关系,丁鹏程的私生女同曾家孙子搞到了一起。”
“这些都是机密事,老季,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。”
“你走到哪一步,看你造化了。”
“老季,不管结果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