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法术都学了一遍,并且举一反三,开创出许多新法术,甚至把原来的功法改得面目全非,但效果比原来的功法还好。他还说,我们太华青宫的传承,也不过如此,徒有虚名。”
青羊冷冷道:“陈寅都太过分了,对不对?”
景洪点头,道:“他真的太过分了,一下子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光彩。我很生气,便向他挑战,我跟他说,我若是输了,下任掌教的位子便让给你。你若是输了,你滚出太华山。他脾气很好,没答应,我逼他出手,然后我输了,差点死在他的法术之下。”
青羊道:“你差点被他做了,你很恨他。”
景洪道:“我的确很恨他,恨他夺走了我的一切。我败了之后,万念俱灰,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,这恨意越来越强。但是他却没有做掌教,而是盗掘祖师坟墓,被逐出了太华青宫。逐出青宫后,他还拐跑了青羊祖师。我太恨他了,师尊那时候已经老了,他居然不做掌教,跑了,恨他践踏我的尊严,恨他为了长生而刨祖师坟墓,恨他抛下琼阳她们。我继承掌教尊,还是忍不住会恨他。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,我老了。”
他轻声道:“我发现我有了白发,发现我的五脏难以遏制的转向衰老,发现我的元神越来越强,肉身却越来越老,越来越难以容纳如此强大的元神。我才理解陈寅都。突然间,我不恨你爷爷了。”
他目视陈实,露出欣赏之色,道:“相反,我对他十分欣赏,甚至崇敬他。他太超前了,那时他还未老,便已经在追求长生,而我直到年迈时才能明白他那时的举动,才开始追求长生。我比他逊色了太多。”
陈实摇头道:“我爷爷追求的不是长生,他追求的是道的奥妙。景洪掌教,你理解错了。”
景洪哈哈大笑,摇头道:“你不理解陈寅都,但我理解他。比起长生,女人算什么?爱情算什么?掌教尊算什么?这些东西,他都可以抛下,他是真正的求道者!”
青羊冷笑道:“景洪,你误解陈寅都了。陈寅都是求道者,并非求长生者。他的心思都放在发展道法上,放在重现真王时代的文明上,甚至超越前人,超越古人上。他对大道如此痴迷,所以迷住了琼阳,所以让我放弃地位去追随他。”
景洪思索片刻,笑道:“或许你说得对。但后来,陈寅都便让我失望了。他居然会为他的孙儿,放弃了长生路,放弃了飞升路,而去与西京拼命。他抛下一切,只为求他的孙儿,宁愿不要长生不要大道。他是个废物。”
他冷笑道:“这样的陈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