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微微皱眉,只觉现在杀了他,似乎道心也不能通达透彻,无法证道。
焦瘸子想要证道大罗金仙,须得去寻刺瞎他一只眼,在他眼中留下金针的那位大高手,将这笔仇报了,才能证道。
范逍杀陈实为师弟师妹报仇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然而陈实的鸿蒙剖分像是一根金针,刺入他的道心中,变成肉中刺眼中钉,让他极不舒服。
就算他杀了陈实,也会因为道心上的这点缺憾,而无法证道大罗金仙。
陈实看到他的神色,笑道:“大师兄,我给你机会,让你留在我身边,有充足的时间破解我的鸿蒙剖分。等你破解鸿蒙剖分的那一刻,你就出手杀我报仇。”
“好。”范逍答应下来。
陈实循循善诱道:“至尊传授你们的大荒明道集,我在小周天劫阵的基础上,又推导出一招。这一招至尊应该没有传授给你们,大师兄是否对这一招有兴趣?”
范逍摇头:“我已经摆脱大荒明道集,走出自己的道路,无须见识这一招了。”
他顿了顿道:“我当年推算出小周天劫阵后还有一招,便心灰意冷,走了剑道这条道路。”
陈实惊讶:“你早知至尊留了一招?你为何没有告诉奚穆然等人?”
范逍沉默,没有回答。
陈实也没有追问。
两人默然对立。
范逍打破沉默,道:“你去北海矿区的事情,我已知晓。”
陈实点头:“我引你过去的,故意留下痕迹。”
范逍沉默,觉得自己来见他的那一刻,便被他牵着走,陷入被动,于是转变话题,道:“你在离开矿区时哭了,有人看到这一幕。”
陈实道:“哀民生之多艰,落泪并不过分。”
范逍道:“说说。”
陈实长吁一口气,把自己在祖庭的遭遇讲给范逍听,最后道:“文程仙人千刀万剐,罪有应得,但他当年经历的事,我要亲眼看一看,经历一番。”
“我在西牛新洲命运多舛,经历了不少苦难,乡村里的人也经历了不少非人的事情。但我飞升之后,进入天庭,背后有干娘撑腰,有东王公力保,有大天尊赐下地盘。我在地仙界没有吃过苦,就这样成为陈天王。我甚至以为我穿的最差的衣裳,就是底层仙人穿的衣裳。
“我顺风顺水,哪怕是到了蓬莱西,我也将之变成当今世上有数的圣地。你们仙庭要造天庭的反,在我看来不过是上位者之争,与底层的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