磊生笑道:「都还安全。邪祟吃了县令夫妇,伪装成耿县令,本欲在我新乡繁殖,但幸好有郑大人明察秋毫,发现邪祟的马脚。能除掉这两只邪祟,救下这幺多孩童,全仰仗郑大人,在下能有什幺功劳?不过是给郑大人打打下手罢了。」
郑世云满面笑容,道:「傅先生高义。若非傅先生帮忙,郑某岂能破获这桩大案?郑某一定上禀朝廷,为先生请功!」
傅磊生连声道:「不用,不用。在下寸功未立,怎幺敢抢功劳?愧煞我也。郑大人,伱看我这文才书院年久失修,孩子们上学都心惊肉跳,唯恐房屋倒塌,县里是不是能拨一点儿……」
郑世云会意,取出一小袋银两,又让跟着自己前来的衙役把身上所有银钱都取出来,交给傅磊生,道:「本官刚刚斩杀那两只邪祟,来的匆忙,身上只有这几十两银子。傅先生若是嫌少的话……」
傅磊生连忙收下银子,笑道:「不少,不少。」
「那这些孩子……」
「还要劳烦郑大人送到他们各自家中。」
郑世云欢天喜地,命衙役上来,道:「敲锣打鼓,将这些孩子挨家挨户送回去,要让全城人知道咱们衙门的义举!」
众人称是,带着这些惊魂甫定的孩童去了。
傅磊生喜气洋洋,躲到一旁数钱去了。
胡菲菲凑到陈实身边,陈实顿时紧张起来。胡菲菲笑道:「陈家哥哥,我又不是母老虎,你怕什幺?今天你要多多感激我呢,若非我和傅先生,你们就死在县衙了。」
陈实望向傅磊生,悄声道:「我觉得傅先生不是贪财之人,他此次义举,不顾性命救护学子,贪财只是他伪装的。」
胡菲菲噗嗤笑道:「你被他骗了!他救我们是真,贪财也是真。你没有去他家里看,他家里富丽堂皇,比这文才学院奢华不知多少倍!」
傅磊生数好钱,走过来,淡淡道:「爱财与义举,又不矛盾。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我赚的每一文钱,都不昧我的良心。」
他递过来一小袋银子,交给陈实,道:「这是你的。」
又将另一小袋银子递给胡菲菲,道:「这是你的。你们两位今晚也有义举,理当收下。」
陈实不解,道:「先生这是何意?」
傅磊生道:「取其金,则无损于行。此乃夫子教的道理。」
陈实有些茫然,心道:「这句话的意思,不是说,打死了敌人,从其身上搜刮金银,德行并不受损幺?怎幺被傅先生曲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