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栏,便与她一起坐在护栏上。
胡菲菲很是颓唐,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陈实心中微动,道:「菲菲,这时候天色黑,你的发簪呢?真的发光幺?」
胡菲菲精神百倍,从头上抽出发簪,双手捂着,笑道:「你看!」
陈实凑到跟前,惊讶道:「真的会发光!」
胡菲菲得意洋洋,咬着发簪,双手盘头发,一手护着头发,一手插上发簪,笑道:「我这发簪中篆刻了符箓,白天吸收日光,到了夜晚就会放出来,闪闪的!陈家哥哥,你有什幺好玩的故事幺?说来听听。」
陈实跟她讲自己在山中的趣事,每每逗得这狐媚子咯咯笑个不停,叫道:「不听你说了,我肚子都被笑疼了!伱帮我揉揉!」
陈实帮她揉揉肚子,果然有些笑岔了气,把肚子暖起来,气跑掉了,也就不疼了。
两人休息良久,这才起来返回书院。
傅磊生在等着他们,见到他们归来,道:「我要回家歇息,你们俩便住在学院里,将就一晚。陈实,真神潜降需要童子之身,元阳不泄,你切记切记。」
他意味深长,陈实凛然,仔细揣摩他这话含义。
傅磊生离去。
两人歇息片刻,又去打扫一番,清理出睡觉的地方,毕竟这里是学院,学子上课听讲的地方,没有床铺,只能打地铺。
陈实从木车里取来铺盖,分给胡菲菲一半,自己留一半。
两人互道晚安,各自钻进被窝。狗子守在外面,只听蛐蛐儿叫了起来,但除此之外,便没有其他声音。
县城喧闹的夜市,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远。
胡菲菲从被窝里爬出来,笑道:「睡不着。陈家哥哥,你再说说山里面的事罢?我跟着狐族的姐妹修行,很少入山。」
陈实坐起,跟她讲干阳山中的各种故事,那些山中奇怪的规矩,守山的灵,大蛇玄山,六千岁的庄婆婆,以及很多淘气的参娃娃。
胡菲菲把被窝往他身边挪一挪,钻到被窝里,侧着身子听他讲话,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光。
「陈家哥哥,你考学之后想做什幺?」这狐媚子询问道。
「做什幺?」
陈实有些茫然,他仔细想了想,自己一开始考学的目的,是成为举人,回乡做老爷,鱼肉乡民,让爷爷安养晚年。
可是如今爷爷去了阴间,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
如今,他考学就像成了一个想要完成的夙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