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,其上黄沙茫茫一片荒芜,纸窄但画面却似遥无边际,一瞬间将前方遮盖,青山绿水全不见,卷轴恍若一扇门,踏入便是另一天地。
少年看着这荒漠。
“这里,也不是我的家。”
手一抖将画收起,人也翻身上马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日光渐斜,秦太后踏入值房,换了新衣衫重新装扮,光线昏暗的室内整个人流光溢彩。
“怎么还没来?应该到了啊?”她急急问道,又抚了抚脸,“哥哥,我这样子跟以前还一样吧?他见了会不会不认得了.”
秦潭公道:“娘娘不要急,路途不熟走得慢。”
秦太后怔了怔:“他竟然一人独行吗?西凉人呢?黑甲卫呢?哥哥你的蝙蝠令不是给他了吗?天下兵马皆听令天下城池皆可入啊,怎能不护送?”
秦潭公道:“既然给了他,就随他自愿。”看了看一旁的滴漏,喊了声来人。
有人疾步进来俯身听命。
“七娘到哪里了?进城了吧?”秦潭公问道。那人抬头迟疑道:“没有,人去往溪谷镇了。”
溪谷镇?秦太后不解:“那是哪里?”
秦潭公笑了笑,道:“一个小山村,离京城不远。”
哦.秦太后又忙摇头,道:“我管它是哪里,七娘去哪里做什么?”
秦潭公道:“大概,去借个宿吧。”
借宿?此时还未天黑,就算天黑关了城门他又不是进不来,怎么不进城?秦太后更不解了。
山村总比城镇天要黑的早,暮色沉沉路上行人已经几乎绝迹,樵夫背着高高的柴堆急急的赶路,身后有马蹄声传来,樵夫回头看去见一人骑马而来。
马上的人斗篷遮盖头脸,看不清样子。
“.苦丁,又这么晚回来啊。”
马上的人说道,声音清脆。
樵夫不由嘿嘿一笑:“多打些柴嘛咿?”他声音一顿,那人已经从身边骑马而过,带起一阵疾风,让他不由眯起眼。
这人是谁啊?虽然看不清样子,但他从小就生长在这溪谷镇,闭上眼也能认得村里的乡亲,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人啊.怎么知道他的名字?还知道他打柴总是晚归?
樵夫看着马儿进了前方村镇,伸手挠了挠头,谁家的亲戚?
村落不大,房屋散布,一人一马穿行很快来到最里的一间宅院,暮色沉沉中宅院老旧,显然久无人居住,但并没有倒塌败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