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月前,中山卢奴。
「明府,某等进贡前给永乐少府王萌传过信。可带了八十白马入雒阳后,恰逢王常侍与王少府父子皆已死于诏狱,永乐少府已由陈球接掌。」
上计王门愁眉苦脸的向张纯禀告着:「那陈球称明府超额入贡,说有贿赂王甫嫌疑,查问我等多日,迟迟未能完贡。」
「其后不久,涿令公孙瓒派人举告明府谋逆,司隶校尉阳球便称明府是王甫党羽,要公车入京征诣廷尉。」
「司徒刘郃也下令扣押明府在雒阳的所有门人产业,某等只好匆匆逃离雒阳……」
「什幺?!」
张纯大怒:「那陈球与那阳球……两个混球!一朝得势便四处攀咬!」
「王甫势大时谁不与其交好?吾上贡难道不该入贡少府?彼其母婢!!」
「那阳方正与吾同郡,却总是与吾不睦!他是想杀我以图渔阳马市!」
「前日那公孙家小儿也是如此,如今这阳球也是如此!不过都是为了贩马之利罢了!称什幺方正?!」
「那刘郃……他想要马市和胡骑,所谋甚大啊……哼,刘司徒怕是不甘于仅仅只做个官……」
张纯骂了几句,皱着眉头思索起来。
「明府,某等是逃回来报讯的,司隶校尉缇骑一直在追,某等已将滋水浮桥再度毁了,以阻挡缇骑追索……」
王门看起来明显很慌:「但毁桥顶多只能阻得几日,明府……此事如何是好?」
「太行山在侧,缇骑自当死于太行贼手……派兵杀之便是!」
张纯把拳头捏得劈啪作响。
「但这也只能当得一时,缇骑不回雒阳,怕是不久便会有大量兵马前来……」
「那阳球提刑天下,又有司徒刘郃、少府陈球把持内外,刘郃从子刘纳又是禁军步兵校尉。」
「即便是曹长秋,如今也畏惧其势闭不见客,某等已无门路可走……」
王门觉得杀缇骑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刘郃是河间宗室,与天子刘宏同宗同枝。
陈球曾任廷尉、光禄勋,王甫下狱时,廷尉府一个人都没出现,这可不是什幺意外。
眼下陈球做了永乐少府隔绝宫内;司徒刘郃能让朝廷闭口;刘纳以禁军威慑雒阳;而阳球挥舞屠刀大索天下……
这阵仗,杀几个缇骑能挡多久?
「哼……吾渔阳马市长期供养宫中,永乐宫不会视而不见,先派死士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