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则是整座城市都得舔舐自己的战争创伤。
前些天攻城紧急的时候,城内的青壮百姓可是全部被征集起来的。
没受过训练,又没有甲胄防护的他们,哪怕是运输守城器械都会承受一定的伤亡。
更别说打急眼的时候,朱希忠可不管那些,老人半大孩子也得上城头扔下几块石头,用血肉之躯为轮换的正规军争取那一点点喘息的时间。
「唉—狗入的鞑子,早晚学宪宗皇帝,去草原上犁庭扫穴,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,脑袋摆成京观!」
廖副将望着街景面,突然嘟哝了一句。
两个人骑着马往北门的方向去,路上见到不少人家,门前简陋的席子上躺着盖着布的尸体,那是才从尸体堆中勉强辨认出来、送还家人的。
他们的家人还在城墙上,尽可能修补城墙,或者出城打扫战场,希冀着能从死去的鞋子或同伴身上找到一点能用的东西,藏起来,说不得能换点口粮或柴火,艰难度过这个注定寒冷的年关。
等到日落,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,才会看到门口静静躺着的、再也无法醒来的亲人。
「走吧。」
「我们还得去看活着的人。」
商云良收回目光,声音低沉,他加快了马速,再也不想多看这些事情。
「活着的人?谁?」
廖副将愣了一下,他已经意识到这是要去京营的驻地了。
但他没反应过来这是要见谁。
商云良说:
「你还记得当初你我在到大同之前,救下的那个镇川堡的兵吗?「
廖副将点头,那也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的开始:
「当然。」
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,他惊道:
「难道说——」
粗黑的眉毛扬了起来。
商云良点了点头:
「没错,他醒了,就在我回到大同的那一天。「
「我原本给赵医官他们叮嘱过,让这人醒了后就赶紧走,离开大同,没想到一直到了现在。」
他顿了顿,继续道:
「左右鞑子已经退了,很多事情已经盖棺定论,纵使那棺木里躺着的,可能不一定是真相。」
「本来叫你来单纯是来看看他,论起来你也救了他的命。」
「但现在,我看你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幺回事。」
「你想好了,听你就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