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「京营?陛下派京营来大同了?」
虽然依旧是那副样子,但起码是开了口。
廖副将忍着怒火,直接把他的腰牌丢在了这士兵的手上。
「认字吗?睁开眼!这天下没人有这个胆子敢伪造这东西!」
当看清楚上面的印记之后,这士兵终于不复之前的态度,他在床上艰难地扭动身体,对着商云良和廖副将行礼:
「同右卫镇川堡旗官王崇厚参见廖将军,商队使。」
廖副将冷冷地哼了一声,但脸上的阴云散去了一些。
商云良没在意,他只是问道:
「当初救你的时候,你短暂的醒过来一回,当时你跟我说了一些话,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印象?」
这士兵愣了一下,混沌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拼凑闪烁,最终,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庞和眼前胡子拉碴,风尘仆仆的商队使重合在了一起。
「我—好像见过您。」
他记不得自己当时跟商云良说过什幺,但他也意识到,眼前的这位官员是真的救了自己的命。
心中的敌意彻底消散,他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。
「商队使,卑职——卑职当时都跟您说了什幺?」
商云良便把当时那三句谜语给王崇厚复述了一遍。
「如果有可能,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不为别的,至少那四百多个镇川堡的兵不能白死了。」
「你是最后一人,除你之外,没有人能为他们正名。」
镇川堡在北,而他们遭遇伏击的地方在东。
朱希忠可能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镇川堡的兵活着,对他而言,镇川堡的四百人不可能有功。
毕竟有功就得花银子,现在的大同最缺的就是这东西,他就是有,也不可能给这些兵。
擅离职守,光凭这一条,镇川堡这四百人的家眷便永远拿不到抚恤,更别说为了他们立块碑,死后荣誉加身的事情了。
双方现在互不了解,商云良前面说的话,只是为了打消这个叫王崇厚的兵心中的疑虑。
也许以后大家有很长的时间进行熟悉,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。
现在,商云良想要知道真相,那就只有从这种王崇厚最关心的地方打开突破□了。
「这样吧,我问,你来答你觉得能说那就说,不能说我也不勉强,决定权在你。」
商云良这样说,王崇厚思考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