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大佬真的绑在一起——啧啧,那咱们那位道长陛下,恐怕一天天地就更难睡着觉了。「
「哎?要这幺想,道长睡不着觉,那是不是就不怕宫女勒他脖子了?」
商云良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乐了。
算了算了,还是不要拿这事儿迫害道长了,万一回京城之后看到他那个歪脖子,忍不住笑出声可就麻烦了。
「商队使——您为何发笑?」张参将疑惑地问道。
「我没有笑。」
「嗯您要是想笑话成国公,等会儿到翟大人面前跟他一块笑,我觉得这样比较好。」
「我没有笑!」
「哦哦——您没笑,您没笑。」张参将从善如流。
当商云良见到翟鹏的时候,这位宣大总督正在对着悬挂在木架上,一幅巨大的九边详图怔怔出神。
他个子不算高,但负手而立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气度。
听到背后的动静,他扭头,发现是商云良来了:
「请坐,商队使,把你请到这里来,算是我翟某人僭越了。」
这不是说他请商云良这个人有问题,而是说商云良理论上是朱希忠的麾下,他不打招呼把人叫过来,这叫不给朱希忠的面子。
但显然,这中军帐中的三个人没一个在乎那位成国公到底怎幺想。
面子这东西是自己挣出来的,光靠别人给,那永远是得不到的。
「无妨,下官先给总督大人见礼了。」
商云良微笑着拱了拱手。
「坐吧,坐吧,我这里没那幺多虚礼。」翟鹏大一挥,指向帐内摆放的一排榆木椅子。
商云良依言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。
翟鹏不再去看地图,走回他的帅位,大马金刀一坐,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商云良,过了一会儿,才开口道:
「跟你说实话,当初张擎这小子派人跟我说,你们五十人缩在一个小兵站里,硬抗鞑子一千人,最终让整个兵站伏尸两百,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。「
这位宣大总督目光灼灼,如同实质般落在商云良脸上,一字一顿地道:
「扯淡!」
「老夫从不妄自菲薄,自认还算知兵。我大明立国一百六十余载,除了太祖高皇帝和成祖文皇帝北伐草原、气吞万里如虎的那段煌煌岁月,自那之后,百多年来,我朝官军与草原鞑虏的交锋,双方交换何时能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悬殊地步?「
「五十对一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