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看到许绅朝自己招手,于是越过刚刚还想朝自己拔剑拔了个寂寞的陆炳,来到了自家师傅面前。
「坐,与我一同看看陛下现在的情况。」
许绅指了指龙榻前搁着的一个圆凳。
商云良依言坐下,刚想学着许绅,抓起皇帝的一只手「号脉」,就被许绅瞪了一眼,低声怒道:
「放下,添什幺乱?你什幺水平我不知道?」
商云良讪讪一笑,连忙收回捏着龙爪子的手掌。
许绅回头,不耐地对吕芳喊道:
「吕公公,莫要在这里打扰我师徒为陛下诊治,去打盆热水来,陛下贵体,怎可沾着污秽?」
仔细地看了看虽然还在咳嗽,但胸膛明显比刚才有起伏的皇帝,吕芳略微放心,也不敢跟许绅擡杠,转身就出去指挥人打热水去了。
见到终于人都离远了,许绅挑开了皇帝的眼皮,确认皇帝仍旧处于晕菜的状态,这才小声对商云良说道:
「小子,你什幺时候进宫的?」
师傅啊,你这话问的,我是被叫进宫的,可没去势啊。
商云良回答:
「大约丑时三刻,今夜轮我值班,刚好撞见,徐伟拉着我,只能来。」
许绅哦了一声。
他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徒弟,这种事儿是你这种啥也不会的菜鸡能掺和的事儿吗?
但现在一听,这才想起来,纯属他这徒弟倒霉,今夜刚好值班。
沉默了一下,许绅眯着眼,感受着皇帝的脉搏,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检查了一下皇帝的伤口:
「勒伤,陆炳告诉我是宫女做的,得亏是宫女,这要是男人来做,陛下现在这口仙气早就散了。」
他伸出袖子擦了擦皇帝脸上的血,听了听皇帝的呼吸,同时问商云良:
「你的判断很对,陛下就是被瘀血阻塞了心脉,现在你这一副药下去,瘀血被逼出来了,气道不那幺淤塞,这命就保住了。」
「你的方子我看了,走的是温养舒缓的思路。」
「方子本身没什幺问题,换了我平日里来也会这幺开。」
许绅把头从嘉靖的胸口处擡起,一双眼睛注视着商云良:
「不过,像今天这种凶险情况,为师会下猛药,大黄、桃仁、红花以武火煎制。」
「虽也能逼出瘀血,但却会伤了陛下的身体,不像你这药,不伤身还有此奇效,怪哉!」
商云良想瞎扯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