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,扶起身来。
王俊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一边活动着酸痛的四肢,一脸苦笑:
「江瀚,大恩不言谢!这次要不是你,我这顶兵变主使的帽子恐怕就被扣定了!」
「我死是小事,要是弟兄们真被吴自勉那狗贼给屠了,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!」
江瀚摇了摇头,语气平静:
「多亏是上天示警,不然我区区一个小旗,哪里指挥得动这幺多弟兄?」
他目光微转,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兵变主使,只是一口咬定是上天示警,自己只是顺天而为。
「上天示警?怎幺回事?」王俊有些疑惑。
他被绑了一天,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,原以为江瀚是这场兵变的主使。
江瀚见状,只得粗略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。
王俊听罢,顿时一脸后怕,长舒一口气:「幸亏上天示警……」
他沉默片刻,又擡头看向江瀚,开口问道:
「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,我们该往哪儿去?」
他现在很迷茫,延绥镇这路勤王大军,巡抚先是被总兵气死了,如今总兵又死于兵变之中,两位主官都已身死,这还怎幺去勤王?
江瀚耸了耸肩,双手一摊:
「还能怎幺办?回陕西去呗。」
「副总兵没来,几位参将和千总也死在乱兵之中,如今我延绥镇大军群龙无首,只能回陕西了。」
江瀚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:
「不过,我倒是听吴自勉的亲兵说,有个姓李的千户见势不妙,提前跑了。」
于是江瀚立刻唤来了吴自勉的亲兵,仔细询问起逃走的李千户的情况。
亲兵一脸忐忑,战战兢兢的回答道:
「逃走的千户叫李轩,是绥德卫的千户大人,平日里和吴大人关系极好。」
「可兵变后,李千户趁乱杀了守卫,抢了吴大人的坐骑,然后带着手下兵丁径直朝城北去了。」
「城北?可是刘家所在之地?」
江瀚听完顿感不妙,一脸警觉,
「该死,那李轩怎幺往城北跑了,难不成他也想趁机捞一把?」
念及于此,他立刻走出大帐,对着身旁的董二柱下令道:
「柱子,你带几个人,把银子搬上车去,务必看紧了。」
「那是咱们的命根子!要是丢了,咱们都得完蛋!」
董二柱应声点头,领命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