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大帅,咱们什幺时候冲出去?」
江瀚眯着眼,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,盯着远处的猎物:
「不急,等他把浮桥搭好,领兵过河的时候,咱们再冲出去。」
李老歪闻言一愣:
「等他们把浮桥搭好了?岂不是迟了?」
「到时候骑兵顺着浮桥一溜烟就过去了,咱们怎幺拦得住?」
江瀚白了他一眼,沉声道:
「你不会动脑子想想?就靠几棵树干胡乱搭起来的浮桥,能经得起战马疾驰?」
「他曹文诏只要敢骑着马冲过去,那浮桥自己就得散架!」
「到时候,咱们都不用动手,等着这帮骑兵,掉进河里喂鱼就行。」
李老歪恍然大悟:
「我明白了!」
「也就是说,他们必须下马,然后牵着马,慢慢走过去?」
江瀚点点头:
「没错!就等官军下马渡河的时候,咱们再冲过去,一锤定音!」
说罢,江瀚转头看向邵勇:
「到时候你带骑兵先打头阵。」
「不用管别的,给我冲出去把声势搞大,把官军的阵型彻底冲乱!」
「我和李老歪,率步卒随后就到!」
邵勇眼中精光一闪,重重地点了点头,随即就带着骑兵,悄悄往预定位置,摸了过去。
不多时,孙守法便带着部下,扛着数十根光秃秃的树干回到了河边。
一群关宁兵七手八脚地把树干用绳索捆好,扎成一排,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渡船上,一节一节地向对岸架过去。
这些临时砍伐的树干长短不一,根本够不到对岸,只能拼成三段,才勉能强够到河对岸。
这种方式架出来的浮桥,稳定性可想而知。
曹文诏看着眼前这条粗制滥造的浮桥,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。
若非军情紧急,他说什幺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部下,从这样的浮桥上渡河。
曹文诏朝着身旁一名亲兵使了个眼色:
「你去,试试看能不能过去。」
那亲兵点点头,刚准备骑马踏上浮桥,就被孙守法一把拉住:
「干什幺呢,不要命了?」
「下马,牵着马过去!」
「要是都骑着马渡河,这桥非塌了不可!」
那亲兵恍然大悟,连忙翻身下马,牵着战马,在众人的注视下,一步三晃,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