瀚二哥,审清楚了,躺地上的那人是天伤星卢涛的手下,另外几个是他随手抓的流民。」
「那人本想带着流民回寨子里,结果碰到咱们了。」
江瀚直起身子,皱着眉头询问道:
「这卢涛是哪号人物,怎幺从没听说过?」
董二柱连忙解释道:
「听他们说是这一带的匪寇,起了个诨号叫『天伤星』,手下大概有几百人的样子。」
区区几百草寇,江瀚还不放在眼里,于是挥挥手:
「没事,你去找个地方把这些人安置下,我再休息会儿。」
看着江瀚难受的模样,董二柱一脸关切:
「瀚二哥,你没事吧,就一只人手而已,咱总兵的脑袋都砍过,还怕这点事儿?」
江瀚瞪了董二柱一眼,骂道:
「你他娘的又不是没看到,那锅肉汤有多恶心!」
董二柱撇撇嘴,看着呕吐不止的江瀚:
「瀚二哥,一只人手而已。」
「我听他们交代说,这手就跟蹄子似的,搁在嘴里一抿就化......」
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瀚一脚踹在屁股上。
「滚!」
江瀚来不及跟柱子算帐,刚刚强压下去的恶感又涌了上来,于是他靠着院墙又开始干呕起来。
董二柱挠了挠头,不知道哪里又说错了话。
「我说柱子,你怎幺又把旗总搞吐了?」
黑子摇了摇头,看着围墙旁不停干呕的江瀚,叹了口气:
「你说旗总当时砍总兵的头,眼皮都不眨一下,怎幺看见一只人手就受不了了?」
一旁的邵勇则是关切道:「你们说江大人还得吐多久,不会出什幺事儿吧?」
黑子指了指一旁几个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流民,开口道:
「且等着吧,咱们先找个地方把这些人都赶出去,然后再把屋子收拾出来,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。」
......
几人简单收拾了院子和窑洞,随后便各自住了进去;江瀚和柱子一间,黑子和邵勇一间。
夜幕降临,院子里一片寂静,几人无事可做,便凑在一起喝酒聊天。
火炕上,黑子一边喝着小酒,一边看着江瀚:
「旗总,你今后怎幺打算?这幺多人,咱们总不能白养着吧?」
江瀚一脸陶醉的小酌了一口,看向黑子:
「打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