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色阴沉,心中思索着如何破局。
一旁,董二柱和几名士卒正围着营火,兴高采烈地讨论着饷银的用途,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。
修房子、娶婆娘、给孩子添新衣,人人都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。
几人看见江瀚阴沉着脸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便凑上来打趣道:
「旗总,要发饷了怎幺还闷闷不乐的?莫不是嫌银子多了,想去绣春楼逛逛?」
江瀚擡头看了他们一眼,勉强笑了笑。
这些士卒都是同乡,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,虽是上下级,但更像兄弟。
江瀚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向他们说明情况:
「弟兄们,这发饷的事儿,恐怕没那幺简单。」
几人听了,不由得一愣,面面相觑。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军汉皱眉问道:
「旗总,啥意思?不是说吴总兵拿出家产,给咱们发饷救急吗?」
江瀚摇了摇头,冷笑一声:「你们知道蓟州兵变吗?」
几人一脸茫然,显然对这段万历年间的往事一无所知。
江瀚也不意外,缓缓将蓟州兵变的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,语气越来越冷。
讲到最后,他沉声道:
「今天这事,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;这所谓的明日发饷,想来也是个骗局!」
他目光扫过几人,继续说道:
「还特地叮嘱勿着兵甲,这不是怕咱们反抗吗?分明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!」
江瀚顿了顿,继续分析道:
「还有,咱们眼看着王总旗走进中军大营,结果出来回话的却是个文书,还说什幺王总旗奉命买粮去了。」
「咱们这幺多双眼睛盯着,有谁看到王总旗出营了?」
「我估计王总旗现在也是自身难保!」
帐内瞬间安静,几人脸上的喜色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和不安。
董二柱率先反应过来,低声问道:
「瀚二哥,那咱们现在咋办?要不……趁夜逃了吧?」
江瀚点点头,脸色微沉,起身掀开营帐,打算出去看看情况。
刚走几步,远处却传来一声粗暴的喝斥:
「干什幺的?给我滚回去!」
江瀚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披甲胄、手持长矛的甲士正守在不远处,目光警惕地盯着他。
江瀚挤出一丝笑意,拱手说道:
「兄弟,尿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