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云南的曲靖方面,已经有所防备了。」
「黔国公府和曲靖知府,调动了不少兵马进入曲靖府,扼守在入滇的边境要道。」
「要是我军强攻,恐怕损失不小。」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
「所以,我的想法是,咱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。」
「先假意答应和谈,做出让步姿态,然后再利用那死太监朝廷使者的身份,让曲靖方面放松警惕。」
「届时,我军再发动突袭,必定能一举突破明军防线!」
众人闻言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称妙。
为了取信于龚卫华,江瀚可谓是下足了血本。
他专门将汉王府一处侧殿给清了出来,大摆宴席,足足宴请了龚卫华等人十天。
虽然他没有亲自出面,但还是轮流让城内各级官员,以及一些士绅名流作陪。
一连十天,汉王府内灯火通明、饮宴不断,简直是热情得不能再热情了。
而龚卫华等人,突然见到成都官员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,一开始也是心里打鼓,万分警惕,生怕中了什幺圈套。
但连续多日,除了饮宴作乐,听曲看舞外,对方也不再提什幺「划界而治、岁币百万」的苛刻条件了。
反倒是在酒酣耳热之际,不断有官员士绅,「无意」间向龚卫华提起,说什幺「汉王其实也不想再动刀兵」、「若能得朝廷承认,安居王爵亦足矣」、「和谈大有希望」之类的话语。
在一番糖衣炮弹的连续轰炸后,龚卫华一行人也渐渐放松了警惕,开始思考起来:
莫非这四川贼子,真的被朝廷天威给吓住了?
还是说,其内部有主和派,想要安稳度日?
眼见时机差不多了,江瀚派出了赵胜亲自出马,让他与使团再次商谈议和。
又是一场夜宴,珍馐美馔,歌舞曼妙。
酒至半酣,赵胜屏退左右,摆出了一副推心置腹的的模样:
「公公,经过这几日深思熟虑,以及我等臣工的反复劝谏,我家王上的态度……似乎有所松动。」
龚卫华闻言精神一振,连忙放下酒杯:
「哦?」
「不知汉王有何条件?」
赵胜提杯解释道:
「王上的意思是,和谈可以,但得加钱。」
「十万两太少了,改为白银二十万两,绸缎二十万匹,这是底线了。」
「另外,互市必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