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,不知是否行个方便?」
他一边说着,一边绕开人群,来到了一旁的黄桶树下。
身后的几名亲兵见状,立马跟了上去,寸步不离地站在江瀚左右。
他们警惕地扫视着眼前的村民,双手时刻按在腰间,蓄势待发。
见到这番阵仗,那问话的老汉更加紧张了,嘴唇嗫嚅着,似乎想拒绝又不敢开口,生怕惹恼了这群精悍的外乡人。
江瀚见他如此做派,心中了然,他随即便朝冯承宣等人摆了摆手:「去去去,在自家地盘上,紧张个什幺劲?」
「散开些,别吓着乡亲们。」
他示意亲兵们退后几步,然后又对这眼前的老汉安慰道:「老丈放心便是,我等都是正经商人,绝非什幺歹人。」
「实在为难,那就讨碗水喝,顺便歇歇脚。」
见此情形,为首的老汉总算是松了口气,他连忙挤出一丝笑容:「原来是成都来的贵人,您要是不嫌弃,就请到我家院里坐坐,喝口粗茶。
「」
说罢,他便挥散人群,引着江瀚往自家院子走去。
老汉家院子不大,仅有两间低矮的土房,角落里整齐地堆着柴火,苞米棒子等。
闲谈间,江瀚才得知这老汉竟只有四十来岁,名叫李春生,家里总共四口人。
除了他以外,家中有一老母卧病在床,还有两个半大的儿子。
大儿子十三岁,身形有些瘦弱,但一双眼睛乌溜溜的,透着股机灵劲儿;
小儿子只有五岁,很是怕生,一直躲在他哥身后,只敢探出半个脑袋,好奇地打量着陌生人。
江瀚让亲兵拿了些随身带的果脯、麦糖之类的零嘴,分给两个孩子。
大儿子伸手接过,连连道了几声谢后,才兴高采烈地拉着弟弟窜了出去。
江瀚点点头,笑道:「不错,倒是个懂礼数的。」
「听说青莲镇是诗仙故居,想必应该文风鼎盛,不知道他俩可曾上过私塾?」
听了这话,李老汉叹了口气,言语间充满了唏嘘:「贵人这话倒是说岔了,文风鼎盛,和咱这些庄稼汉又扯不上什幺关系。」
「别说私塾了,您要是再早两三年来,怕是都见不着这两小子。」
江瀚有些诧异,追问道:「老丈何出此言?」
李老汉摇摇头,叹了口气:「唉,说来话长。」
「咱家世代都是佃户,就指着租种地主老爷家那几亩水田勉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