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为熊文灿开脱,」可此事乃献贼一家之言,还需详查定罪才是。」
「如今熊总理已率本部兵马进驻荆州,若是临阵换帅,恐动摇军心,反为贼人所乘。」
「不如————不如暂令熊太蒙戴罪立功,等打退了贼人再查也不迟。」
他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脸色,见其并未立刻反驳,便趁热打铁道:「此外,据臣所知,熊太蒙在担任两广总督时,曾招抚闽海巨寇郑芝龙,二人颇有私交。」
「可否令熊文灿致信郑芝龙,命其率精锐水师,由长江逆流而上,进驻荆州协防?」
「郑氏水师纵横海上,舟船之利,冠绝东南,或可遏制贼军水师势头。」
朱由检闻言,面露迟疑:「那郑芝龙海贼出身,受抚后亦常听调不听宣,跋扈难制。」
「万一————万一他与那四川贼寇暗中勾结,岂不是引狼入室?」
杨嗣昌连忙开口解释:「陛下明鉴,如今郑芝龙已是我大明海防游击,受朝廷敕封,名位已定。」
「而且他与熊总理有旧,于公于私,都应该会听从调遣。」
「郑氏多精于海战,不习陆战,只要限制其规模,便可节制一二。」
崇祯帝权衡再三,眼下也确实无人可用,只得勉强点头:「也罢,就依杨卿所言。」
「命郑芝龙率两千水军,舟船五十艘,即刻由福建启程,前往荆州协防。」
「沿途一应关卡,不得阻拦。」
听了这话,杨嗣昌才暗暗松了口气,总算暂时保住了熊文灿。
但他心里很清楚,仅凭湖广那点兵力,想要击败十万贼众恐怕有些困难,还得增兵才是。
于是他再次开口:「陛下,贼寇势大,号称数十万之众。」
「熊总理麾下不过三万标营,欲要破敌,非增兵不可。」
「湖广乃至中原腹地,不容有失,臣恳请陛下,调精兵八至十万,以增援前线!」
提到兵力,朱由检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「各地勤王兵马早已回返,如今京畿之内,仅剩两万秦兵堪用。」
「此乃拱卫京师的最后屏障,岂能轻动?」
殿内众臣闻言,也不禁暗自叹息。
刚刚撑走凶悍的东虏,气儿还没喘匀,西南又冒出个更棘手的反贼,真是多事之秋,举国维艰。
就在众人暗自嗟叹之际,杨嗣昌接下来的举动,却让在场臣工为之骇然。
只见他整了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