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是出身西北的边军,陆上厮杀是其长项,水战确非所长。」
「四川虽水网密布,但似乎并无大型船厂和熟练匠人。」
「那汉王曾开口问我借船匠,我一直没松口。」
「想必其水师应该多以改装的商船、中小型战船为主,与我郑家不可同日而语。」
「如果单论水战,封锁江面,阻止其顺流东下,当无问题。」
他随即话锋一转,」不过,小弟以为,最好还是避免与那汉军交恶过甚。」
「我曾在其军中待过一段时间,见他们军纪严明,士卒悍勇,火炮更是能触及哨队一级,绝非寻常贼寇可比。」
「再加上那汉王割据西南后,整顿吏治、减免赋税,颇得民心。
「我观其志向不小,应在争夺天下,逐鹿中原。」
一旁的郑芝豹听了有些忧心忡忡:「二哥所言极是。」
「可朝廷明旨在此,再加上钦差坐催,要是一兵一卒不派,又该如何交代?」
「万一朝廷那边怪罪下来,给咱扣个拥兵自重的帽子..
,大堂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。
抗旨不尊风险太大,可全力助明剿贼,又唯恐得罪了蒸蒸日上的西南势力。
郑家纵横海上,靠的可不仅仅是坚船利炮。
就在众人两难之际,主座上的郑芝龙开口了:「去,自然是要去的。」
「朝廷的面子不能不给,熊总理那里也需要有个交代。」
「不过嘛————船怎幺派,派多少,咱们可以耍个心眼。」
他看向郑芝豹:「老四,你放出风声,就说近来海上不靖,咱家大船需要检修,一时半会凑不齐五十艘。」
「减半,只派三十艘去,兵员也酌情减少一些。」
「钦差要是追问,也能搪塞一二。」
接着,他又对郑芝凤吩咐道:「老二,这趟差事,还得辛苦你亲自跑一趟。」
「你只用带着咱们的船,在江面巡弋,封锁水道即可。」
「陆上的仗,让熊文灿去打,千万不要掺和,更不许上岸浪战!」
郑芝凤点点头,接着问道:「大哥,那四川方面怎幺办?」
「咱们这一去,虽然是做做样子,但毕竟是站到了朝廷一边。」
「万一那汉王因此记恨我郑家,日后————」
一旁的郑彩闻言,有些不以为然:「二叔何必长他人志气?」
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