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大旱之望云霓」;武王伐纣,亦云殷民大悦」。」
「所谓吊民伐罪,秋毫无犯,这才是正道所在。」
「可卢某督师剿匪多年,亲眼所见,各路流寇所过之处,烧杀抢掠,暴行无算。」
「就连老弱也不曾幸免,此等行径,又怎幺称得上顺天应人?」
「不过是为祸更烈的盗匪而已!」
面对卢象升的诘问,江瀚表现得十分坦然。
他点了点头,神情严肃:「首先,江某承认,在各路义军中,确实存在滥杀无辜、劫掠百姓之辈。」
「这是事实,我不否认。」
「但是自江某树旗以来,便一直竭力约束部众,还制定了严格的军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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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凡军中有滥杀,或者奸淫掳掠者,绝不姑息;要幺偿命、要幺受刑。」
「这一点,我汉军上下,无论是从主帅还是兵丁都记得滚瓜烂熟。」
「人心都是肉长的,他们能够吃饱喝足,能按时拿到饷银,又何必去干那杀烧抢掠的勾当?」
说着江瀚话锋一转,强调道,「其次,卢督师需要清醒地认识到,革命从来不是请客吃饭。」
「你以为递上一份陈情书就能让既得利益者幡然悔悟,就能使他们拱手让出家中的财富?」
「这些人的权柄、财富、身家性命,都牢牢和朝廷绑定,岂能善罢甘休?」
「当初早在陕北时,就有义军幻想招安而放下武器,可结果呢?」
「换来的却是地主乡绅更猛烈的反扑、更血腥的清算!」
「反抗是要流血的,扫除积弊更是要触动根本利益的。」
「没有雷霆手段,如何能打破固若金汤的利益链条?如何震慑不肯低头的旧势力?」
卢象升静静地听着,良久后才点了点头:「我明白了。」
「说了这幺多,归根到底,你们还是要杀人。」
「而且要杀得够多,杀得够狠,才能彻底清除顽疾,将整个既得利益集团连根拔起。」
「是也不是?」
听了这话,江瀚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不枉自己费尽唇舌,看来卢象升总算是被自己说动了。
可他正要趁热打铁,进一步尝试劝降时,卢象升却突然站起身来,悲愤道:「可汉王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。」
「藩王之中,难道就没有谨守臣节、行善积德的贤王?」
「官绅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