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性论的格心,又该如何使人心天命之性的天理清如明镜”。
姜星火给出了前两个问题的答案,也就是“以矛盾解太极”、“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,实践方能出真知”。
第三个问题的答案,宋礼觉得,应该就是今天国师不想讲的部分了。
但比起这部分,宋礼显然对于当下姜星火说的更为感兴趣。
“国师所言致良知里面的认识论跟理气论里面的对‘太极’和‘矛盾’的格物致知还不太一样吧?”
“不太一样。”
“那到底该如何理解呢?朱子所言如何认识‘所以然,所当然’,并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啊。”
姜星火却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,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这一看,却是把士子们看的有些发懵。
朱子都没完全讲明白的问题,国师大人您不会指望我们能讲清楚吧?这都等着您传道受业解惑呢。
事实上,郑汉卿等人,此时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什么。
甚至何书良都从自己身后的书筐里掏出了纸笔,正在记录着姜星火之前的话语,其他士子也纷纷醒悟,跟着记了起来有的人倒也不是记性多好,而是手上有点事干,就仿佛不会被点名了一样。
但其中有些人却意识到,今天他们带着民意前来拜访国师,或许真撞上了机缘!
听国师讲道,要是真的撞上了重大的学术突破,那可就是了不得的资历!
别的不用说,光是说我当初就在这院子里,亲耳听到了国师怎么讲的,那数十年以后,活的长久点,等其他人都死了,直接自封一个国师弟子也足够获得无数荣耀与财富得了,不要脸点,甚至还可以曲解一番,自成一派祖师。
跟之前太平街与南京国子监生的剑拔弩张不同。
姜星火在江南杀了个人头滚滚,立了威,这群士子当然有些民意要转达,但却绝不敢站在姜星火的对立面上,去攻击或质疑他。
而是带着某种趋利的心理,聆听他的“道”。
姜星火坐在被朱高煦徒手拆下来的石墩子上,沉吟了刹那,方才说道。
“知行夹持,循环无端,以致良知.这里面的认知论,说穿了其实便是四个字。”
“咦?”前面的八个字显然不难理解,是从“敬义夹持”里脱胎出的,但后面的说法,对于这些士子来说,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。
有天资有限的人,此时略显迷茫,不知姜星火在讲什么;有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