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察觉,始终未曾出去,目前刺杀计划一切顺利,但仍旧不能掉以轻心。
暴昭抬头仰望天空,喃喃地念叨道:“今日便是伪帝驾崩的日子啊.”
他忽然想到了当初,太祖高皇帝驾崩时,宫廷发丧,整个京师的气氛肃穆庄严。
暴昭叹息了一声。
自李景隆这吃里扒外的畜生献了金川门投降后,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,他一直隐姓埋名,与旧部潜藏在南京周围。
甚至他不都敢回乡祭奠老母,怕被人认出来,只能移孝作忠。
毕竟,手里还有些真定大营带出来的铁杆兵卒的他,已经是这些建文余孽最后的主心骨了。
不过暴昭现在之所以决心行动,是因为随着姜星火的变法逐步进行,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变法见了成效,百姓得了实惠,民心正在日复一日地逐渐远离建文帝,倒向永乐帝。
他曾立誓绝不投降伪帝,而且他自幼饱读诗书,颇通兵略、政略,如今自信可凭借智慧和武力搅乱局势。
只要乱起来,建文帝就还有机会,毕竟距离建文帝失踪,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,江南的民心,还尚未全部丢失。
除了民心这个因素外,便是暴昭已经察觉到了,老对手姚广孝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存在,有不少建文余孽被抓捕,虽然由于他采取了单线联络的方式,组织网络并没有被大规模连根拔起,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
暴昭深知自己这种潜伏方式,随着伪帝麾下特务机构的逐步加强,迟早有被识破的一天,因此他决意冒险一搏,趁着伪帝离开皇宫前往观赛时,先将伪帝斩杀于此,若能成功,便有翻盘之机。
他相信自己这一次,依靠智慧和武力,定能刺杀伪帝,重振旗鼓,恢复朝纲,将江南被变法逼得无路可退的士绅拧成一股绳。
暴昭站了许久,似乎已经做好了决断,随后匆匆离开了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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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三种乐器,也就是铜锣的声音响起的时候。
第一场擂台赛“义利之辩”正式开始了。
与军中比武、民间相扑类似,都是高台,但两侧都垫了木质的梯子,免得有年老体衰的大儒上不去。
同时考虑到整体年龄,倒也没有毫无人性到让双方的辩手顶着夏天的大太阳辩论。
而是立了两个伞盖,下面又铺了团垫。
这是自魏晋南北朝以来,清谈论经的标准陈设。
这时候,人们的目光都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