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」林浅淡然道。
马承烈精神大振,继续显示诚意:「此番上岛,在下也将家眷带来了。」
「哦?」林浅望向押马承烈上岛的那个代船主。
「是有个女人。」代船主答道。
「她叫茹娘,是在下妾室。」马承烈解释。
林浅声音冷下去:「这就是你所谓家眷?」
马承烈忙道:「上岛匆忙,准备不周,待我回岸上,就将其余家眷送来。」
林浅靠着椅背,默不作声,一只手放在茶盏边缘把玩。
而今局面,马承烈除了投靠他已无路可走。
卫所主官的家兵死伤,要赔银子。
水寨被毁,要借调些船只撑门面。
奏疏上报朝廷后,要去打点。
桩桩件件,都不是马承烈自己搞得定的。
必须引林浅做外援。
同时,马承烈与海寇勾结,欺瞒朝廷,本身就算立下投名状,上了贼船。
什幺时候马承烈不听话,找个御史,把事情捅出去,马承烈必受朝廷追责。
受大明党争风气浸淫多年,马承烈投靠林浅的态度非常坚决。
投靠林浅之后,马承烈不仅能遮掩过失,还能继续当南澳副总兵,甚至能与林浅深度合作,隔三差五的从林浅这收海寇首级当战功。
一举多得,合作共赢。
包括他派家眷上岛,某种程度上,也对他自己有利,毕竟这种勾结海寇的欺君行径,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一旦哪天事发,他直接逃上岛来,还能有个退路。
与黄和泰投靠林浅时,瞻前顾后的态度相比,马承烈投靠的可就决绝多了,不愧是能当大官的人。
林浅心中反复思量,只觉此番接受马承烈投靠,绝对是一笔划算买卖。
半晌,林浅思虑已毕,既决定接受投靠,不妨再把共赢面扩大一番。
他拿起桌上奏折,玩味的说道:「既然总镇有如此心思,我看这奏疏不如改一改?」
马承烈心中不以为然,暗想这「五爪蛟」海战厉害不假,但要改他奏疏可当真是胡吹大气。
这奏疏上每个字,都是他推敲许久写上的,既能推锅,又显担当,尺度极难把握。
他马承烈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,呕心沥血,才写就这幺一本奏疏,自诩半字也更易不得。
五爪蛟不过一海寇而已,何德何能改他的奏疏。
只是现在他既投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