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勉励话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徐兆魁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,战胜的欣喜全都被熄灭了,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涌现心底的疑虑。
那几艘西洋战舰哪里来的?
马承烈何时有了这幺强的水师部队?
击败荷兰人后,马承烈为什幺在澳门靠港?
马承烈与澳门人是什幺关系?
南澳水师强横至斯,连红毛夷都不是对手,闽粤其余水师压制的住吗?
马承烈暗地培植这幺强大的一支水师,银两从哪来的?究竟意欲何为?
徐兆魁心中疑虑越发多了,眼神愈发冰冷,就这幺站着,一句话不说,冷冷看着马承烈。
山头的气氛,顿时极其微妙。
周围官吏,本都是满脸喜气,见徐部堂不说话,本想奉承马承烈几句,避免场面尴尬。
可看到徐部堂面色后,哪里不明白上官心思,一个个顿时噤若寒蝉,收敛表情,呆立不动了。
徐部堂不发话,马承烈就一直维持着肃礼的姿势。
按说两广总督是他的顶头上司,换做以前的马承烈见上司如此,早就吓得心中惴惴,跪下请罪了。
可如今的马承烈,找到新靠山,今非昔比了。
他深知,哪怕自己现在原地造反,大明官吏都不敢动他,反而要好说好商量的劝他冷静。
这就是以势压人。
南澳水师此战表现如此强大,对闽粤来说,已成尾大不掉之势。
即便他马承烈显露反意,任何有脑子的官吏第一时间想到的,都该是安抚。
这不仅是马承烈自己的判断,更是此战临行前,林浅的分析,对舵公的话,马承烈向来不疑有他。
况且他此番上将军山,还带了十余随行家兵,就算两广总督来硬的,他也能全身而退。
许久,徐兆魁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马总镇,你很好。」
马承烈闻言,放下抱拳的双手,应道:「多谢部堂。」
在大明官场,面对上官的阴阳怪气,这种态度已是倨傲了。
徐兆魁试探道:「马总镇,不知南澳水师何时有的番人炮舰啊?」
马承烈针锋相对:「那是番邦海寇之船,由卑职缴获改装,让部堂见笑了。」
周围官吏心底暗自琢磨,区区一个南澳副总兵才多少油水,养得起这种巨舰?
广东都指挥使连忙表忠心,呵斥道:「马承烈,你好大胆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