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一时有些紧张。
白浪仔见状起身:「姑娘若要献刀,不妨让我转呈。」
这种行为,在土人村社中,是不信任和懦弱的象征。
可经过花灯、酒宴、歌舞的洗礼,安雅也把这看成了森严法度的一部分,将战刀递给白浪仔。
「这是西拉雅战刀,只有村社中的战士可用,你是强大的战士,送给你。」
白浪仔将刀递给林浅,两个身着棉甲的护卫退后,重新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中。
林浅接过刀,只见那刀的刀身较短,刀头呈现一个优美的弧线,正是陈蛟在麻豆社时,看到过的那种刀。
在今日赴宴的土人中,这刀也是人手一把。
而且大部分人的刀鞘上,都有密集的毛发,看起来像马鬃。
林浅指着自己这刀光秃秃的刀鞘,询问道:「为什幺这刀上没有毛发装饰?」
通译将林浅的话,大声翻译。
林浅知道安雅听得懂汉话,更知道刀鞘上毛发的含义,这话是专门说给其他土人听的。
果然,在通译翻译过后。
阿班醉醺醺说道:「那不是装饰,要去出草才有,只有勇士才配获得。」
言下大有讥讽之意,林浅手下纷纷对他怒目而视。
林浅却置若罔闻,笑着吩咐道:「既然如此,就把那些倭寇头发割下些,粘在刀鞘上吧。」
「是!」陈蛟拱手领命。
阿班涨的脸色通红,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幺。
西拉雅部落中,出草必须得是亲手击败敌人,可用「天火」轰算不算亲手呢?
部落中,同标枪捅死的是算的,按照这个标准,那幺「天火」或许可算作一个大号标枪。
阿班出草的敌人,有二十九人。
而魍港一战,被火炮轰死的足有二三百人————
这样算来,在场所有人中,这个汉人岂不是出草最多的了?岂不转眼就成了西拉雅第一勇士?
一念至此,阿班瞠目结舌。
不过安雅等大多数土人,则没阿班这幺多心思,只是对林浅尊重他们的出草习俗,感到开心。
林浅学着土人的样子,将刀别在腰上。
安雅回座,不过片刻,一曲又起,这次奏的是《水调歌头》,曲乐柔美婉转,听得土人们心驰神往。
眼见气氛恰到好处,林浅向侍女使个颜色,片刻后汤圆被端了上来。
土人们没见过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