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里,总是个念想。」
李国桢笑了笑,打出一张「六索-徐宁」,意有所指地说道:「这牌局,有时候也看谁能合纵连横。单打独斗,是成不了气候的。」
吴惟英心思烦躁,居然没听出弦外之音,只以为他在说着牌局。
他语气不耐烦地催促道:「磨蹭什幺!你们三家打我一家,怎敢当着我面勾连?快快出牌!」
徐允祯却擡眼看了李国桢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轻声道:「合纵连横,也得看对手是谁。若是遇上天家坐庄,再好的牌,也得看他脸色行事。」
说罢他摇了摇手,干脆示意此轮不要。
话音刚落,那管家便回来了,在李国瑞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。
李国瑞听罢,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他对众人道:「是我想左了,却原来是一群备考春闱的举子,在湖边饮酒唱和呢。」
吴惟英撇撇嘴:「一群穷酸,除了会喊几嗓子,还会干什幺!」
「吴兄此言差矣。」
徐允祯脸上笑意淡淡:「没准这里面,就有几位未来的状元郎、翰林公呢。」
「允祯兄说的是。」李国瑞连连点头,立刻找补,对管家吩咐道:「挑些上好的瓜果,再送两坛『秋露白』过去,就说是我武清侯府请他们润润嗓子,预祝他们金榜题名,琼林看花。」
「国瑞兄倒是想得周到。」李国桢抚掌称赞。
徐允祯也难得地看了李国瑞一眼,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。
李国瑞得了两位肯定,脸上颇有得色。
他低头看了看牌局,干脆也摇手示意此轮不要。
他又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说道:「圣上年轻,正是求贤若渴之时。今日结个善缘,不过是举手之劳,他日他们若真能一步登天,也算是一段佳话。」
「文臣那边要结交,宫里也不能落下啊。」
吴惟英愤愤不平地接过了话头,他将一张「九钱」用力拍在桌上,然后擡起头来,看向其他人。
「否则就像这牌一样,看起来最小,关键时候却最是碍事!」
「如今司礼监换了高时明掌印,我前日着人送去一对儿品相极佳的玉狮子,竟被他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!」
「惹得今早出门时,我父亲将我好一顿臭骂!各位哥哥,可知他是个什幺章程?」
「嗨,刚上去,总得装装样子。」李国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「宫里出来的,哪有不爱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