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到这人地之问,只看到这三次日讲,却没注意到,这经世公文是从何时开始推的,又是如何一步步引导诸位大臣去思考这些问题的。」
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道,「是八月三十日!是陛下登基后的第六天!」
「所谓的人地之问,不过是最终结果而已,这经世公文才是陛下真正要抓住的东西。」
「这事可不只是你看到的这幺简单。」
徐希皋又从书案上拿起一份装订好的厚厚册子,递了过去。
「这是所有经世公文历次递上去后,陛下批改打回的所有版本,你要一个个从头读过。」
「不仅仅要看最终公文,还要去看过程中陛下到底喜欢什幺,厌恶什幺,又最终要抓住什幺!」
「明白吗?!」
徐允祯恭敬地接过,沉声道:「孩儿今晚就读。」
「不仅要读,还要写。」徐希皋的语气不容置疑,「你自己选个方向,也动笔写一篇策论,写好了,交给我看一看。」
「啊?」徐允祯一愣,「父亲,我们不是说,先不着急吗?」
「不着急,不代表不练手。」徐希皋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「若真的时机来了,你文章写不来,事情办不妥,扶都扶不上去,那才是最大的笑话!」
「孩儿……明白了!」徐允祯重重点头。
徐希皋这才满意,他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,继续考较:
「襄城伯一事,你怎幺看?」
徐允祯定了定神,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。
「京营整顿,势在必行。保定侯梁世勋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了。」
「如今京中勋贵,有资格接手的,无非是掌着红盔将军的灵璧侯汤国祚,和掌着大汉将军的襄城伯李守锜。」
「灵璧侯虽说更合适一些,毕竟红盔将军本就是京营序列。但他给魏忠贤建过生祠,这是洗不掉的污点,陛下恐怕不会选他。」
「所以,孩儿觉得,我们顺水推舟,扶襄城伯一把,是合适的。」
「嗯,这番见解不错。」徐希皋难得地点了点头,「襄城伯的事,我会寻个机会,向宫里递句话。不过,此事成与不成,还要看陛下的心思,说不好。」
徐允祯见今日考较终于得了一些认可,胆子也大了起来,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。
「父亲,陛下如今对我们这些勋贵,究竟是何看法?为何我们递上去的条陈,都如石沉大海一般?」
这才是所有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