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得付五倍的价钱,再交三成定金,而且得一个月后才能有货。」
「许了!全都许了他们!」
卜失兔咬着牙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「让他们尽快调来!另外,剩下就多买些绸缎,布匹等物都不要买了,绸缎还可以挡挡箭矢。」
「是。」
敖卜言点点头,起身走到帐门口,低声吩咐了仆从几句,又快步走了回来。
汗阿海的问题又接踵而至:「那出兵呢?明人到底肯不肯出兵帮我们?」
这才是关键。
敖卜言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「那姓张的官儿,说话云里雾里,半天不给准话。」
「只是含含糊糊说已经派了人去警告林丹汗了。」
「就没有出兵的意思吗?」汗阿海追问。
敖卜言摇摇头,一脸的无奈:「我多问几句,那官儿就端起他那个破茶杯喝茶,再也不开口了。」
「屁用没有!」坐在一旁的伯言黄台吉忍不住骂出声来。
「哪家部落会选在这寒冬腊月开战!一冬征战后,怕是累死的马儿都要比战死的多!」
「那林丹汗若不是提前备好了干草物料,如何能过来!这家伙分明是早有准备!」
「警告!警告能有什幺用啊!」
帐篷内,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,瞬间又被浇灭。
卜失兔叹了口气,下意识地捻着手指,喃喃道:
「要是王那颜还在就好了……」
一句话,勾起了所有人的愁绪,帐内一时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气声。
王象干历镇宣府、蓟镇,与蒙古各部打交道多年。
但凡闲暇之时,便唤大小诸部长,犒以酒水牛羊,以射为戏。
恩威并施,软硬皆通,却是个能拿主意的好官。
蒙古诸部虽惧他威信,却也喜他公平。
可如今这个张姓官儿,却连话都说不愿意说个明白。
沉默了片刻,敖卜言像是想起了什幺,又有些犹豫地开口。
「对了,有个相熟的汉商和我提了一嘴,说是东边来了个姓马的将军,好像就是以前那个马游击。」
「说是带了一大队兵马,就驻扎在大同旁边。」
「那天他远远看着,队伍走马都走了好半天,煞是威风。」
「东边来的?」汗阿海皱起了眉头,「叫什幺名字?」
卜失兔浑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