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应监察机制,分三项,曰定期巡查,曰知县汇报,曰乡老入京......”
“其定期巡查,当有明查,有暗访两条线......”
“御史若贪,查实有据,举告之人加红一道,被举之人加绿十道,永不录用...... “
”臣以为,当此新政之始,矫枉必要过正,否则不能纠以往贪腐风气......“
袁可立一边说,下面大臣一边咂吧嘴。
有喝汤者,有剔牙者,如朱由检更是嘶溜嘶溜将面条暴风吸入。
整个武英殿之中,可谓是一点大明权力巅峰的礼制仪态都没有。
但所有人却都沉浸在这种不断议定诸多方案的狂热...... 或者说疲惫之中。
整场大会,对永昌元年要行的新政,或者最终确定,或斟酌讨论,或分派任务,不一而足,竟是到戌时方才告终。
当武英殿厚重的殿门被重新推开,新任阁臣李邦华走出殿门,顿时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冷战。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天,只见一轮皓月高悬,星辰稀疏,这才恍然惊觉,竟然已经到了深夜。 身后,是陆续走出的同僚们。
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,却又在眉宇间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亢奋。
众人纷纷散去。
四位内阁大学士结伴而行,一时间却都累得不想说话。
沉默着走过长长的宫道,直到承天门那巍峨的轮廓在望,郑三俊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,率先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。
“这...... 新政开会规制,一直都是如此的吗? “
黄立极与李国普闻言,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。
李邦华也回过神来,带着最后一丝希望,看向这两位“老前辈”。
夜风中,黄立极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“不然,你以为,为何新政中人,一月能休沐三天? 而旧政之人,却只能休沐一天? “
一句话,让郑三俊和李邦华同时无语。
是啊,如此高强度的议事,若是没有足够的休息,铁打的人也撑不住。
四个人又继续沉默前行。
行至承天门下,李国普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,勉强笑道:
“其实这种大会,按惯例,明日早上是不用上值的,也算是又多休了半日。”
但没有一个人鸟他。
其余三人只是闷头走着,一心想着回家。
这屁话被夜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