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过往的朕的红绿赏罚,只能去评判朕关注的事情。而后续的红绿赏罚,却要以你这『任务管理』的结果而定。」
「能者,优者,朕亲笔加红,以为升赏之依据!庸者,劣者,朕亲笔加绿,以为申饬、罢黜之凭证!」
「如此,方能激浊扬清,选汰出真正可以为国办事的人才!」
高时明越听,心头越是震撼。
这四件事,每一件,都闻所未闻,却又都切中要害!
这哪里是分了他的权?这分明是给了他更大的权!一种前所未有的,足以影响整个大明朝堂的权柄!
待到朱由检说完,他才如梦初醒,连忙拱手领命:「奴婢……遵旨!」
朱由检却并未就此结束,他上前一步,紧紧握住了高时明的手。
「高伴伴,」朱由检的声音里,充满了真诚与期许,「朕既托以志向,又怎会胡乱猜忌?」
「实在是这些事情,远比宫中琐事,更加重要,也更需要你这样朕信得过的人,来为朕分忧啊。」
「人人皆言,司礼监掌印,乃是内相。朕今日,便真正以宰相之事相托!还望伴伴能与朕同心戮力,共济时艰!」
高时明听得这话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片刻之后,他的脸涨得通红,嘴唇哆嗦着,却终究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涕泪交加。
他只是郑重无比地,对着朱由检,行了一个外廷大臣才会行的大礼,一揖到底。
「臣……敢不从命!」
这一刻,他不再自称「奴婢」,而是「臣」。
朱由检见状,哈哈大笑,一把扶住他的胳膊。
「好好好!走,先回干清宫!吃完饭,咱们君臣,就先从这京师治理一事着手,把这第一把火,给它烧起来!」
……
过了许久,这间决定了内廷未来格局的堂屋,才又走进来两个小小的身影。
正是王承恩和方正化。
「呸!那杜勋,不过是仗着比咱们年长几岁,就敢指使爷爷我做这做那!」
方正化一边卖力地擦着桌子,一边骂骂咧咧。
「都把桌椅搬完了,居然还支使咱们俩来扫地!他怎幺不自己来?等爷爷我将来学成中选,看我不叫他天天给老子洗脚!」
王承恩却一言不发,只是低着头,默不吭声地将地上的每一片纸屑、每一粒灰尘,都仔细地扫进簸箕里。
两人正忙碌个不停。
忽然,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