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「然,骑兵八百,于二十二日抵达娘娘宫渡口,苦候至二十五日,水师仍然不至。」
「鲁、李二将,唯恐军情泄露,战机稍纵即逝,乃征集渔船七艘,强渡三岔河。」
「然船少兵多,喧哗四昼夜,仍未能尽渡。」
「至此时,兵情已泄,奴酋起大兵击之,已过河之兵将,尽没于此。」
说到此处,纵使过去了两年,孙承宗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一丝颤抖。
朱由检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扰他。
直到孙承宗说完,他才轻轻叹了口气。
「此四王子,便是如今后金国主,黄台吉,对否?」
孙承宗同样长叹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郁结与不甘。
「正是此人。」
朱由检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。
他甚至不自觉地开始怀疑,这满清,是否真的有所谓的「天命」了。
若不是他穿越而来,翻遍了天启朝所有的辽东题本奏疏。
又哪里会知道,后金那位命定的中兴之主皇太极,居然在两年前,就差点死在这样一场仓促的突袭之中。
历史的偶然性,在此刻显露无疑。
若是那一夜,觉华岛的水师能够如期而至。
若是那一夜,鲁之甲和李承先能够再多一丝耐心。
若是那一夜,皇太极的头颅被斩下。
那幺,后金的汗位,会落在谁的手中?
是残暴的阿敏,还是摇摆的代善?
没有了黄台吉的后金,是否还能一次又一次地抓住大明犯下的错误,最终以小族凌大国,上演一场不可能的征服?
究竟是英雄创造了历史,还是时势造就了英雄?
站在这时代浪潮之中的他,终究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朱由检收起这丝不合时宜的感慨,他知道,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。
他擡起头,再次看向孙承宗,继续追问。
「那幺孙师,认为此战,究竟败于何处?」
孙承宗正要开口,却被朱由检擡手打断了。
只见这位年轻的皇帝,脸上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笑容。
「不如,你我效仿一回古人故事,将各自的答案,书于纸上,再做分晓,如何?」
孙承宗闻言一愣,随即抚着胸前长髯,哈哈大笑起来。
「好!陛下豪情,臣敢不相随!」
很快,小太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