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邱头,这……」
听得这话,一众衙役面面相觑。
「那贼人手法精准,隔着大雨,外墙,也能砸到我的后脑,想必不是一般人……」
邱达脸上的恼怒一闪而过,面露沉思:
「但一只破鞋,凭什幺能引出年九?莫非……」
刺啦一声,将六合靴撕开,邱达神色微动:「六合靴以耐磨出名,六层缝成一层,不会平白少掉一层……」
「邱头认为,这鞋底原本有东西?」
有几个衙役凑过来。
「未必没有这个可能。」
邱达自语着。
年九被通缉,是因其盗了神兵谷的东西,这一点,其他人不知道,他却是知道的。
甚至他能猜测出,那年九迟迟不离开高柳,只怕就是因为丢了那东西!
这破鞋……
「那年九莫非是因为此物才迟迟不走?那砸伤您的贼人,怕不是想借我等之手,扫除后患?」
有衙役猜测着。
大堂内都是积年的老吏,你一言我一语,推敲出了不少东西。
「那不是平白便宜了那贼人?」
也有稍年轻的衙役面露不忿。
将那草纸塞回怀里,邱达闭上眼,感受着后脑的剧痛,咬牙:「抓了年九,还怕不知这贼人是谁?」
……
……
第二天,天色放晴,庙会的余韵仍在,内外城仍是颇为热闹。
早早的,各家摊贩就已出摊,小食油香气弥漫在大街小巷。
「听说了吗?昨天雨夜,有贼人夜入县衙,想要偷盗,被邱捕头打退,听说他都受了伤!」
「邱捕头居然受了伤?难怪今天衙役们又开始巡街,这贼人真是胆大,居然去偷盗县衙?」
「县衙有什幺值得偷的?偷卷宗不成?」
……
一处早点摊子上,有消息灵通的已经谈论起昨夜发生的事了。
「一碗豆腐脑都要三文钱?老板你真该去抢!」
那客人笑骂一句。
「您满城打听打听,哪家不是三文钱?可不是俺乱涨价!」
那摊主笑了笑,又瞥了一眼街角趴着的乞丐,不耐烦的驱赶:
「去,哪来的乞丐,去旁边趴着去!」
墙角处,一浑身破烂,蓬头垢面的乞丐拖着残腿爬着,有客人看不下去,买了一个馒头丢过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