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谓雷霆破竹。但恕下官斗胆一言,走黔江水道,恐非良策。”
閔正文一怔,脸色微变,放下手中杯盏问道:“哦?李大人何出此言?”
“上帝会会匪匪首彭刚的巢穴便在平在山红莲村,碧滩汛汛守谢斌,上垌塘外委侯继用,皆已从贼,黔江的水道凶险万分。”李孟群好言相劝道。
“不瞒閔军门,下官由桂平至武宣,没有走黔江水道,而是间道走陆路来的武宣城。依下官愚见,閔军门还是走下官来时的陆路前往桂平城为妙。”
李孟群只知道上帝会会匪已经发展到拥眾逾万。
至於是多少万,他尚不得而知。
可上帝会起事不到三月,便下武宣,取新圩,占江口圩,声势浩大,所到之处百姓簞食壶浆以迎。
自然不是寻常的贼匪。
武宣城的百姓至今都还有念及匪首彭刚施粥之恩,心向彭刚的。
现在肯定已经有人向彭刚通风报信,告知彭刚閔正文大军的行踪。
寻常贼匪首次起事顶多打打村墟,偷袭偷袭汛塘。
彭刚此人不一样,首次起事就直接打县城。
这样的人,在获悉本省提督兵马要过黔江水道,肯定是会有所行动。
“我军兵器弹药、粮盐药餉共计二十七艘重船,车马难载,山路难行。走陆路?那得拆箱卸货再寻车装运,一番折腾下来,七日都未必能抵达桂平城,岂不误了郑抚台剿匪大计?”閔正文闻言直摇头。
虽说他有意和李孟群套近乎搞好关係,不过舍便捷的水道走陆路在他看来实在太遭罪,太荒唐了。
“山路虽艰,险可控。江路虽快,敌可伏。”李孟群又提出让閔正文直接坐镇武宣。
“閔军门已至潯州府境內,亦可於武宣坐镇。”
反正閔正文已经到了潯州府境內,就他这怂样,没人指望他能剿灭上帝会会匪,在哪儿坐镇不是坐镇?
閔正文连连摇头,武宣县城城小不说,还易攻难守,前些阵子又刚刚被上帝会会匪占过,城內钱粮无多。
他愿意留在武宣城,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兵恐怕也不乐意。
武宣哪有府城桂平来得安全快活?
“郑抚台之钧旨不可违,下官若顿兵武宣城不前,恐郑抚台怪罪。”閔正文抬出郑祖琛搪塞了过去。
见閔正文去意已决,李孟群心知说再多也没用,便不再白费口舌,只是嗟嘆连连。
不过要走也罢,柳州协